太多令人无法安心的消息叠加在了一起,就像一堆老旧的零部件,拼凑不出他想要的东西,勉强去琢磨分析,结果是更加的不安。
大老板倒是老神在在地说:“坐标你不是给他了嘛,别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
坐标!整句安慰的话里,罗建只记住了这两个字。
早上五点刚过,村子里的居民出来活动的已经不少,但鲜少有年轻人,大多都是出来干活或者是活动筋骨的老年人。老郑家的大小子,一如往常地被老爹赶出来去给村东头的奶奶送早饭,他打着哈欠一边走一边想,等会儿回了家再睡个回笼觉。
温煦从打谷场的南头儿跑出来的时候,郑家小子还没打完哈欠,忽然被人勒住脖子,捂住嘴,拖到了打谷场里面,吓得魂不附体。
“别喊!”温煦把郑家小子推到墙根下,低声说:“是我,温煦。”
郑家小子眨巴眨巴眼睛,愣了两三秒:“卧槽,你打劫啊!?”
“我有事找你,别吵吵。”温煦不轻不重地拍打着他的脸,“你胆儿怎么这么小,自己站好了。”
知道温煦不会伤害自己,郑家小子一把推开了他,怒道:“你干啥?”
温煦也不废话,直言:“小时候你们上山抓野兔那条路,带我去看看。”
“啥?你脑子进水了?上那干啥?”
“你只管带我去,其他的不要多问。”说着,温煦拿出事先准备的钱,塞进了他怀里。
一沓一万,三沓。
郑家小子眼珠子都绿了,下意识脱口说道:“温煦,你来真的?那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温煦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我再说一遍,你只管带我过去,其他的一概不要问。知道那条路的不止你一个,这份钱你不赚,有人能赚。”
郑家小子赶紧把怀里的钱搂紧:“我去!不过,你得等我把早饭给我奶送去。我还要回家换双鞋,我现在穿的这个根本上不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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