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编筐挝篓重在收口”,罗建一长串的前情提要之后,口子收的是相当漂亮,以至于花鑫没唠叨半句废话的意思,直接问他:“穆渊打开个房间了?”
罗建给出准确答案:“还没有,明早九点之前,他要去梁工那里拿钥匙。”
花鑫立刻朝着温煦打了个响指,对方再次出于习惯性的反应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准备记录。只听花鑫问道:“罗建,你现在能确定梁工的位置吗?”
罗建的手指在笔记本上敲击了几下,遂道:“在他家。”
花鑫重复地址的时候,温煦的手指如飞,在导航里找到了他们与梁工之间的距离。
花鑫的脚步急促了起来,边走边问温煦:“多远?一个半小时内能到吗?”
“不用看导航,我知道近路,用不了一个小时。”温煦自信满满地回答。
花鑫扬扬眉毛,似乎并不是很肯定温煦牌的GPS是否靠谱,遭到质疑,温煦气不忿地说:“几年的快递不是白干的,请叫我活地图。”
花鑫似笑非笑地勾住温煦的腰带,把人往眼前带了带:“这里是市中心吗?”
活地图:“……”
花鑫当即放弃了赶上杜忠波抓捕白月的计划,叫温煦直奔梁工家。
有些事真就是这样,一个人看似无关痛痒的选择,往往会影响到很多人,很多事。
杜忠波跟踪白月离开郑俊胜家小区之后,白月走得都是小巷子小胡同这种车子进不去的地方,杜忠波不是温煦那种新手,会选择下车步行跟踪,身为一个老刑警,他对这座城市的每一条路都了如指掌。
当白月缓缓从黑暗的巷子里走出去的时候,看到面前横停着一辆车,杜忠波靠在车上,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铐。手铐在寒夜里闪着微弱的光芒,应和着深邃的眼睛里的冷漠,真真的铁面无私。
白月停了下来,略低下头,惨淡地笑了笑:“这么快就见面了。”
杜忠波:“我刚接到消息,郑俊胜没死。”
白月重抬起头来,宽慰地短叹了一声:“当然。为了那五刀,我在家练了好久,他要是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我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