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忠波继续说道:“我们的人在现场采集到了凶手的血液。”
花鑫刚拿起一个小龙虾尾正要剥开,听到这句话手上的动作一顿:“凶手受伤了?”
杜忠波点头应道:“很有可能。所以啊,现在的问题很麻烦。万一凶手感染了死者的血液。呵呵,你懂吧?”
花鑫慢慢放下了手里的龙虾尾,神情有些沉重:“虽然HIV的潜伏期很长,但是你们不能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得想办法尽快找到凶手。”
一听这话,杜忠波不乐意了,说道:“怎么是‘你们’?分明是‘我们’。”
花鑫赶紧撇清关系:“别介。我只负责时间轴,破案子是你们的事。”
“花老板,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好么!”
花鑫眯眼一笑,拿起了杜忠波的酒瓶给他倒酒,口气非常欠揍地说:“今晚咱们不谈工作,只谈风月啊。”
杜忠波半眯着眼睛瞧他,忽然跟着笑了起来:“对,只谈风月,只谈风月。”
于是,俩人对案子一字不提,当真谈起了风月。可他们口中所谓的风月,不过是与案子风马牛不相及的琐事罢了。好像是,黎月夕最近看什么书啦、警队的新人太菜啦、温煦学会做什么新菜啦、小七快过生日了等等。
不知不觉得,三斤小龙虾被吃光,佛跳墙的大盆也见了底,啤酒叫了一轮又一轮,只把饭店里其他客人都喝走了,还没尽兴。
花鑫和杜忠波在小饭店里快喝断片儿了,家里的温煦却是辗转难眠。
躺在床上,又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惊讶地发现已经到了下半夜两点。看来,老板今晚是不回来了。
温煦扯起被子把脑袋都蒙在了里面,心中愤愤地想:爱回来不回来,谁还等你睡觉咋地!
——
第二天一早八点,花鑫从宿醉中醒来。想了半晌也没想起昨晚是怎么把杜忠波带到酒店的,虽然杜队长睡在另一张床上,可还是觉得格外碍眼。
花鑫捏捏眉心,找了一瓶水喝。清凉的水下了肚,才算是精神了一些。走到床边,一脚把正睡得香甜的杜忠波踹得如诈尸般清醒。脸色阴沉地说:“八点了,你不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