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母亲发了疯要把他也烧死在家里。防火前,用两把锁把门锁死,被浓烟呛醒的小温煦惊慌的到处找出口,那时候他的手在窗户上,门上留下不知多少抓痕。
温煦暂时忽略了要找垫脚的东西,全神贯注地摸着墙壁上的凹痕。一道道的凹痕基本上是四条为一组,几乎占满了他的手掌。惊愕之余,温煦顺拿着凹痕向上找去,当他的眼睛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也看到最高的凹痕是在两米三左右的位置上。
他停了下来,后退了几步。
——这里曾经囚禁了一个人,这个人的身高大概在一百七十公分左右。跟自己一样,想爬上窗户跳出去。结果呢?
最高处的凹痕已经很接近窗户了,但温煦并不觉得高兴。他无法判断出那个人成功了没有,只知道,这个人做了很多次很多次的尝试。
温煦从地上捡起粘过眼睛的胶带,按住一处凹痕使劲黏贴上去,随后再撕下胶带。为了保存微量物证,他在周围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脏兮兮的塑料口袋,用衣服擦干净塑料口袋,装好胶带,收到贴身的体恤衫里。
做完这一切也脱力了,靠墙坐在地上揉了揉空空的胃。从饥饿感来判断,现在应该是下午一点到两点之间,就是说,他昏迷了大概五个小时了。
难怪会饿啊。也不知道老板怎么样了。
此时此刻的花鑫正在小七的酒吧里坐着,两个小时,居然一动没动。小七打发了所有服务生,整个酒吧间只有他们两个。相比花鑫的坐如钟,小七就像置身高温的桑拿房里一样,坐立不安,冷汗频出。
“你是被气昏头没反映了,还是心里有底了?”小七的手不停地敲打着键盘,实在熬不过憋闷的气氛,开口挤兑花鑫。
花鑫仍旧闭着眼睛,对小七的盘问置若罔闻。
小七咂咂舌:“说句话,我快憋死了。”
“继续查。”花鑫头不抬眼不睁地说。
别管说什么,总归是说了。
线索这东西好像也是欺软怕硬,小七敲了几个小时的键盘都没什么收获,花鑫一开口,代表新邮件的“叮”声,清脆地从音响里传出来。
小七眼睛一亮,急忙点开邮件,兴奋地说:“找到一个。”
花鑫睁开眼睛,起身走到小七身后,弯着腰看邮件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