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淇她说想和我交往。」我抱著必死的决心迅速地说道,就见他手里动作顿了顿,然後重新切割羊排,但我总觉得他的刀子好像陷入餐盘里了。
「然後呢?你想答应她?」
「怎麽可能!」我连忙摇头。「我又不喜欢她,干嘛和她交往,可是……我和她做了那种事……她是个女孩子,如果有个万一,她要我负责任……」
通常酒醉状态是不会想到要用保险套的,要是她怀孕了怎麽办?我是绝对不可能叫她堕胎的,但是我又不可能和她结婚,而且小孩要归谁呢?我是很喜欢小孩啦,但如果她也想要怎麽办?而且报户口时该怎麽办?总不能说父不详吧?而且小孩都会希望父母在一起的,这样一来……
当我苦恼万分的思考时,额头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哎唷,你干嘛?」我按著胀痛的额头,看著他默默的收回手指。
「你在想什麽全都写在脸上了,别乱想些有的没的。」
「什麽有的没的,我是未雨绸缪,这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啊,而且就算她没怀孕,如果她坚持要我负责任呢?女生的贞操是很重要的,我……」
「你们没做过。」
「就是说啊,更何况我们没做过……啊?」我愣了三秒後迅速的抬起头来,快的脖子都差点扭到。
「你刚说什麽?」
「我说你们之间什麽事都没发生。」他的表情和动作完全没变,像是话不是他说的般。
「真的?耶!太好了!」闻言我开心的跳起来──我想,但是双腿软的动不了,所以我只是意思意思的挥舞著手臂,但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怎麽会知道?」难不成他有天眼通?
「因为昨晚我也在她家。」
「喔,原来如此……啊,什麽?!你也在?为什麽?」我惊讶的差点把刀子插到手里,他连忙伸手夺过我的刀叉。
「因为昨天你在茶店里喝醉,她原本想带你到她家醒酒,谁知道你还没进门口就睡死了,她搬不动你,所以就打电话给我,借住了她家客房一晚,我一直守在你身边照顾你,她早早就回房间睡觉了。」傅宁远将刀叉收好後,继续优雅的吃著他的羊小排,而我却是一阵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