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有点复杂地目送永庆出门。
发过疯之後心情好了很多,我把头发擦乾後便下楼去厨房准备煮饭,却见永庆已经站在料理台前。
「哥,你受伤了,今天换我来煮吧。」见永庆一脸坚持,我只好在饭桌旁坐下,心惊胆颤地看著永庆挥舞著菜刀切马铃薯,然後连皮一起扔进锅里,把太白粉当成盐地洒进锅里,再倒入大把的咖哩粉,然後把一整颗苹果丢进去,用汤勺搅了搅,抬手抹去额际的汗水。
「煮好了。」
我眨了眨眼,努力回永庆一抹微笑,然後暗自从药柜里拿出一碇胃药。
接著在我的强迫下,永庆晚餐只吃我做的三明治,我则一个人埋头狂吃那不知道是什麽滋味的咖哩,半个晚上在厕所里度过。
隔天早上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昨天一直爬起来跑厕所,根本没怎麽睡到,伸了个懒腰後我坐起身,习惯性地看向手表,现在是九点三十五分。
……九点?!
「SHIT!」我咒骂一声跳下床,慌乱地套好制服,随便刷牙洗脸後便拎过书包冲出房门,然後跑进永庆的房间里,他平常醒来时都会顺便检查我有没有一起醒来,而我现在还在这里,那代表永庆也睡过头了。
但打开门,迎接我的是一室整齐乾净且空无一人的房间。
我愣了愣,脚步不停地跑下楼,在客厅桌上看到一份早餐和一张纸条。
哥:
牛奶在冰箱里,我先去上学了。
对不起,哥哥。
我又咒骂了几句,永庆肯定是知道我昨晚狂跑厕所了,然後早上叫不醒我,就愧疚地自己出门,不敢再吵我。
但是我今天一定得去学校啊,有三堂课要小考,没考到的话平时成绩就完了,幸好除了一堂是早上第四节,其他都是下午的课,现在去还来得及。
我连忙冲出门,以极速飙著脚踏车,巴不得下一秒就冲进校门,停在红茶店前等待红绿灯,我真想闯红灯,但是不远处就是风纪纠察队的该死巡逻员,闯红灯会被记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