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言奕把笔记本抢回来,“给你看个好笑的。我围观一下午了,沈立冰和他家杨医生又掐上了,这两人私底下整天甜甜蜜蜜,偏爱到网上卖腐卖萌相爱相杀,把底下的围观群众整得鸡血阵阵,看评论能把人乐死。”
顾南扫了一眼屏幕,伸手把笔记本合上,“看看就行了,不准跟着学,我是绝对不会配合的。”
言奕抓了一下没抢到,眼睁睁看着小本儿被扔得老远,抱怨道:“你最近怎么老是不准这个,不准那个,太独裁了我抗议。门也不让我出,去小区门口买个东西都不行,天天就这么在屋里窝着,我都快长草了。”
“要散步我陪你,我不在家的时候不准到处跑。待会儿沈立冰他们要过来吃晚饭,有人给你解闷。”
“那让他们买熟菜过来,你别做饭了。”
“冰箱里有材料。”
“不给他们吃,你做的菜只能我吃。”言奕翻身下床,吊着左胳膊溜达进厨房。顾南在身后跟着,生怕他撞到。
不能怪他不放心,而是言奕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太大大咧咧。昨天趁他不注意跑到阳台上去查看西瓜苗,差点儿把花盆砸到楼下去,弯腰去捡摔碎了的陶瓷片又把手指割到,转身想进屋找创可贴结果撞在玻璃门上,现在额头上的包都还没消下去。
这种脱线家伙他怎么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呆着。
言奕啃完手里的苹果,又开了冰箱找西瓜吃,单手抽出切水果的刀子正打算学独臂大侠杨过,把案板上的半个西瓜大卸八块,就被顾南劈手夺了过去。
“哎——你让我试试怎么了,又不会切到手。”言奕晃了晃石膏臂,“左手在这里,切不到。”
顾南看他实在是想自己动手,只好把刀还给他,自己把西瓜固定在砧板上方便他用力。
两人正玩儿的欢乐,客厅里的顾南的手机响了。走过去一看名字显示的言叔叔,顾南赶紧把言奕按到沙发上坐下,切好的西瓜塞他手里,探手接起电话。
言决明打电话来叫他们明天去医院拆线后回趟言奕外公家。老爷子有旨:乖孙伤的是手又不是腿,居然敢这么久不去报到,叫他洗干净膀子等着挨针。
顾南开的是免提,言奕听了这话一脸苦相。惨了,最近二人世界过得忘乎所以,两家老爷子那儿都没回去尽孝,爷爷那儿还好说话,外公这个小心眼儿的,肯定会给他苦头吃。
自从帮言奕接过一次电话之后,顾南的电话号码就已经存入了言家两位家长的通讯录。言爸言妈现在都是直接给他打电话,有必要的时候才转给自家儿子接听。言奕因此陷入一种两难境地。一面哀悼自己越来越没有地位,一面开心顾南已经顺利打入言家内部。
离冠上言门顾氏的名头已经不远了。
如果顾南实在不适应的话,他也不介意当顾门言氏的,反正也不存在以后生儿子跟谁姓的问题。
按照何湘明的指示,明天上午得去她工作的医院,她找了最好的骨科医生来给他拆线复诊。顾南悬着一颗心,把做记录的本子放进包里,手术后拍的片子也放好。言奕看他忙这忙那坐立不安的,忍不住拉他到沙发上坐下。
“你别走来走去了。我外公是有名的老中医,明天你跟他好好学学,回来给我做按摩推拿。最好是把全身的经络指法都学学。”言奕眼里有算计。
“好,那我明天陪你去。”顾南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点了头。他已经见过言母,言父也通过几次电话。他大姐言琳琳来过公寓一次,正好自己出去了没有碰到。明天去见外公,言家家长都认识大半了。
“那个,外公不知道我是gay,你明天可别露陷,别动不动就抱我扶我,或者不准这个不准那个的,保持距离,以策安全。”言奕叮嘱。
“那我用什么身份去?”
“师弟,或者学生,或者关系很好的普通同学。”言奕伸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
顾南抓着他的指尖拎起来咬了一口,“普通同学就别来招我,我最近已经忍得很辛苦了。”
“这不是还在家里么......”言奕嘴角上扬。他就是因为发现顾南养成了强忍的习惯才老爱逗他,这阵子两人除了浅尝辄止的亲吻,什么更进一步的亲密都没有,憋死他了。
勾着他的手指拉到自己胸膛上,从衬衫纽扣的缝隙里探进去,温热的掌心熨烫在胸口,暖暖的,痒痒的。顾南手掌一紧,脱离了他的手指开始自主活动。
言奕挪了挪屁股,背靠着窝进他怀里,闭上眼睛轻哼出声。声音低低地,鼻音浓重,软软糯糯黏黏糊糊,随着身上手指的活动力度婉转起伏。顾南听得心火上头,埋头啃住了他的脖子。
“唔......”言奕溢出一声呻吟,脆弱的颈动脉陷入某人的牙关,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顾南将他的皮肤含入口中,沿着脖子的曲线辗转下滑,一不小心吸狠了,啜出一颗红印。
“你轻点儿,我还得见人。”言奕小幅度地挣扎,睁开眼对上顾南眼中浓浓的**,“忍不住了就用咬的,你可真流氓。”
“不喜欢?”顾南挑眉,探入他衣服下的手掌已经滑到了腰间,衬衫纽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散开了。
“喜欢。”言奕干脆地点头,伸舌舔他下巴上淡青色的胡渣。得记得给顾南买个新的剃须刀,两人共用一个虽然很亲密但是不卫生。
顾南偏头重重地封住他的嘴,手掌滑入宽松的家居裤中,揉了一把,松开唇,好笑地说:“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