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H市转北京再转东京直奔大阪,郑和大包小裹从机场出来,看着日本冬季湛蓝的天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啊。
小日本,你爷爷郑和来了!哈哈。
郑和舒坦地深呼吸,看着四周说着大舌头语的大和民族,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问白先生的住址了,掏出手机想给他打电话,草!手机呢?!
郑和目瞪口呆,翻着自己所有的衣兜也找不到那个小小的白色长方体,蹲在行李上想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貌似出门前把手机放柜子上了。
他思来想去,不得已又拖着箱子回机场前台需求帮助。
前台坐着个美丽的小姐,模样很性感,白皮肤栗色头发,笑起来左脸竟然有酒窝。
郑和问:“youspeakese?”
前台小姐皱着眉,一脸疑惑,问:“Sorry.Idon`tknow.youspeakEnglish?”
那你以为我在和你说什么?土星语?郑和觉得这位小姐的智商绝对不超过二十五。
前台小姐的日式英文大阪版,郑和听不懂,郑和参了东北口音的中式英文,前台小姐也不明白,最终,无奈的前台小姐拨打保安,将郑和押走。
郑和还以为把自己押走的两个人是翻译呢,磨叽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两人别说中文了,连他妈的英文都屁个不明白,登时怒了,日本这是什么服务态度?
郑和气得想要把自己的行李拿来就走,保安察觉他的意图,两人就这么撕扯起来。
郑和早年曾给人拍替身,从二十五米高的台子朝下跳,轮到第三场,场务人员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没有给海绵加厚,郑和跳下来当时屁股着地发生错位,养了三个月才把盆骨养好。
在两人抢包时,郑和一个用力不知道哪根筋没接好,白先生一天二十四小时努力耕耘都没把他屁股上的旧伤弄出来,保安轻轻的一个手推就让他疼的冒白汗,咬牙挺着被拖上车,还没到警察局已被颠得晕过去。
警察局的人翻遍郑和的背包,接了通电话后把此人判定为没有危险,把牢门打开却发现嫌疑犯高度昏迷,立即送往医院。
院方从郑和的身份证以及护照联系到郑和的公司,成少接到电话不敢耽搁,连忙给身在日本的白先生通电话。
白先生语气很平淡,沉稳地回答:“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成少一拍脑袋,这事闹的,日本是白先生的地方,自己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郑和在医院里醒来,睁眼便看到坐在自己床边静静看书的白先生。
柔和的光线从百叶窗里投射过来,阳光暖暖。白先生的侧脸英俊而温柔,沉淀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知性魅力,他的旁边,一只沾着露水的白百合插在透明的玻璃瓶中,根茎分明。
毫无疑问,这是一幅祥和而美丽的画面,可郑和醒来大脑里的第一句话就是:靠!老子的冻梨呢?可别烂了!
八十八
白先生合上了书,开口:“你来了?”
郑和傻傻地点头。在来日本之前,他所预想的场景是白先生被从天而降的他狠狠吓一跳,然后俩人开开心心奔床榻,以解两个月未见之苦。他有个当模特的朋友曾说在日本的榻榻米上特别有感觉,郑和早就向往已久。
可这……未免太过平淡点了吧?
思至此,郑和慢半拍地抬起双手,做出拥抱的手势:“我来了,你高兴不?”
白先生没说话,一脸平和。
郑和讪讪地缩回手,干笑:“我其实就是想给你个惊喜,本打算到日本再给你打电话的,谁知道手机忘家里边了。”
白先生双手交拢放膝盖上,这个看似放松实则疏远的动作令气氛顿时僵硬下来,他道:“郑和,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来日本找我。”
郑和再笨也明白白先生这是生气了,心思一转,登时软绵绵趴白先生的腿上,佯装可怜地睁大眼睛:“咱们俩都一个多月没见面了,你难道就不想我?”
白先生冷哼一声,左手握住腿上人的脖子把郑和的脸压到自己两腿之间,平淡的声音特别有威慑力:“你若是不说实话,我就在这里女干了你。”
郑和吓得后脊梁直冒虚汗,特别是当他的脸感受到那团软绵绵变得鼓胀之时,于是,脑抽之下他说出了实情:“公司给我报销去日本,成少让我看看你!”
说出这句话,他悔地只想抽自己两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