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没有想过在发现昨晚那样的事后，他们还锲而不舍的跟着他们，季瑾开着车，缺少经验，但还算稳当。

季瑾和穆谦分了工的，在没有遇到比如说摆脱丧尸，丧尸化动物，丧尸植物这种特别要注意车技的时候，都是两人轮流开工，一人两个小时。

军用车虽不怎么耗油，但汽油现在是不可再生的一次性消耗品，用一点少一点，加上普通公路服务区应该有不少的存货，虽然可能已经被人拿走了不少，但还是要碰碰运气的，说不定还能找到食物。

季瑾他们并不是走的完全是公路，毕竟公路一发生车祸，堵的可能就很大了。所以偶尔还夹杂毛马路。

季瑾他们运气不错，前方有堵车的痕迹，季瑾就下了公路，正好旁边有一条没有冻水泥的路，军用车，即使是很崎岖的路也不需要担心刮了底盘，只是稍微要点技术才行，所以换成穆谦来开了。至于后面的车跟不跟的上就与季瑾无关了。

果然，那辆车只是停了一下，就继续往前开了，或许，他们以为只是为了甩开他们而已。

直到看不到后面车的影子，季瑾才收回了目光。

季瑾和穆谦运气不错，一下公路，远远的就看到了加油站的影子，前几次的经验告诉他们，不要小觑任何一个丧尸，指不定它就是躲在丧尸群里的一个变异丧尸。

下了车，只有零星的几个丧尸，在他们的前方有一辆没有损伤的越野车。

季瑾和穆谦高度警惕，背靠背，这一辆越野车明显是有主的，如果一个人能够在连逃都没有逃出来的话就代表这里非常危险。

“要继续吗？”季瑾沉声问道。

“我们去看看，一有意外，迅速离开。”穆谦也是一脸严肃。

自从他们的异能进阶后，一阶丧尸的晶核就对他们无用了，根据国家在微博上关于异能等级的分类，季瑾只能大概知道，他的异能应该在二阶后期，而穆谦，由于吸收了那个在警局的精神丧尸的晶核之后，异能就比他要强，穆谦应该是在三阶左右的样子。

加油站有点暗，但并不影响行动，加油站到处是干涸了的血迹，柱子上有着一道长长很深的抓痕，应该是某种动物的，这里靠近农村，很多人都会养猫和狗，也不知道，这是丧尸猫还是丧尸狗。

加油站很小，一眼就能看完，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它应该是去觅食或者暂时离开了。

地上血和黑色的油混合在一起，有点恶心，看了一下，油还有不少。

动物都有藏食物的爱好，就算是变成了丧尸化动物，也不例外，季瑾是没有看到任何人类的尸体的，所以这里不是动物藏食物的地方，那么也没有很危险了。

两个人在装油，很快就装了两桶。

有动静，季瑾立刻做好攻击的准备，穆谦则是时刻关注这片空间的任何动静。

外头来了一头庞然大物，是一只狗，毛发都已经黏在一起了，是寻常狗的两倍左右，很凶，一张口，腥黄色的液体流了一地，那块地就腐蚀了。

那只狗呜呜的朝他们叫，绕着他们，似乎知道这个人类不像其他的人好对付，没有贸然做出攻击。

季瑾是知道中华田园犬的习性的，因为在他小时候他就养过这种狗，很聪明，如果你在它面前示弱，它就会毫不犹豫的攻击，反而，你只要表现的风轻云淡一些，这种狗反而不会攻击你。而且，这只狗既然表现出了智慧。

季瑾看着它，示意穆谦去装油，两人一狗对视了几分钟，狗一直狂吠，季瑾看着它的肚子，它的肚子很大，应该是快要生孩子了，所以才这么捕捉食物。

季瑾没有立场去指责他们，不管这两种生物如何，其实都是为了活下去。

丧尸狗嗷呜了一声，夹着尾巴逃跑了，这只丧尸狗给他的感觉并不是很强，大概是怀孕消耗了很多能量，如果他和阿谦两个人未必不能够解决掉它。站在人类的立场，他有一万个理由解决掉丧尸，其中最具有说服力的就是，它以人类为食。

嘛，算了，就当作自己偶尔不正常吧。

季瑾和穆谦搬着油离开了，装了几次，但没有搬完，也算是给后来者一点希望吧。

“阿谦，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穆谦停了停，他说，“阿瑾，如果让我和在那个丧尸狗面前选一个你会选谁？”

“当然是你了。”季瑾回答。

“那不就对了吗？每个人都会为自己无关的事而心软，既然与自己无关，那心不心软又有什么区别。”穆谦很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你现在还小，有很长的时间去寻找答案，并不需要一直困惑，一切有我。”

季瑾顿了顿，“我已经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