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乐把菜油全抹在了手上,然后一点一点地,摸在了灰色胶纸上。
胶纸的粘度一点一点地失去。
抹一点,就轻轻揭一点,一段不长的胶纸,在小心翼翼下,揭了很久。
胶纸解开,一夏眼睛周围的皮肤因化工胶纸长时间捂着,已经过敏了。
一夏的嘴上,因为喂食和喂药,胶纸撕得很频繁的关系,也已经红肿蜕皮。
手上的便携手铐被剪开,脚踝上的结也被剪开,一夏手上和脚踝上的勒痕已经瘀红沉淀,古乐看着脸色一沉,要阿路帮他把一夏反转过来。
一夏的衣服被剪开了。
身上很多瘀伤因此而呈现出来。
花了好大的一番功夫,古乐手上虎口的位置已经被剪刀磨得发辣,好不容易把所有的布都碎丢了开去,呈现出来,一夏满身是伤,古乐双眸一下蒙上了一股戾气。
“要不送医院吧?”
阿路看着,建议。
“我们当时不应该就这么搬他回来的,说不定他骨头上已经有伤之类的了。”
“应该没有。”
古乐刚才在车上细细地摸过。
古乐不想把一夏送医院。
只要一夏一到医院,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一夏找着了。
“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