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认真想了想,顾家双眉微微一耸:“那倒是。”
施炎跟他们不一样。
原先并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论辈分,施炎不是孙辈,只能算得是裴老的半个儿子。
半个儿子,就是指拖油瓶。
施炎的母亲是裴老的四姨太,年轻的时候嫁给了施炎的父亲,结果因为丈夫烂赌,被逼到夜总会去坐台。
那时候施炎已经懂事。
声色犬马,他早已见惯。
他每天看着自己母亲对着人笑背着人哭,施炎的父亲还每隔几天就来骚扰他们,伸手要钱,给少了,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对他们俩母子就是一顿揍。
施炎的母亲因为一次很偶然的相遇被裴公看中。
俩人吃过几次饭,后来施炎的父亲觉得是条财路,借风言风语说事。
他拖着施炎的母亲扯着施炎去找裴公闹,还把施炎的母亲推出到路上,挡下裴公的车,开了个天价。
那时候同在车上的鲁公把这事当戏看。
裴公一生风流,被一个舞女搭上,只不过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没有人想到,裴公很干脆,还真的签了张支票甩了出去。
第二天施炎的父亲就被人发现淹死在河里。
查过一轮,说是喝醉了酒,乐极生悲,踩错脚,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