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证实秦佑的猜测,客厅里这么些人在场,楚绎的目光也只是从他们身上草草扫过,然后,没有笑意,更没有招呼,甚至一丝停顿都没有地,转身,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客厅里一时安静得针落可闻,几个男人都不太敢看秦佑的脸色,又忍不住往他那瞟。
你家心肝肉不想跟你说话,还扔给你一个冷脸。
BOSS啊,别尽顾着折腾别人了,人都生气了,还不快跟上去哄?
像是响应他们心灵的召唤,秦佑虽然面沉如水,但很快就站了起来,跟着楚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楼上去了。
秦佑推门进去时,浴室门刚好被甩上,接着就是落锁的声音。
专门为他们俩准备的卧室,房间和浴室间隔着一块全透的玻璃,而楚绎在里边把挂帘刷地拉上,遮的严严实实。
随后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响,秦佑默默看了一会儿,在落地窗旁边的藤椅上坐下了。
窗外天青欲雨,浓云密布的天空像是压在人头顶似的,远处热带植物的枝叶在风中摇撼不停。
不知道等了多久,咔嚓一声门响,楚绎出来了,精实的上半身赤裸着,腰上围着条浴巾。
秦佑转头见他进了衣帽间,出来时候浴巾已经换成了内裤,手里还拎着一条毛巾。
即使他目光一直凝注在楚绎身上,楚绎却自顾自地坐在床侧,低下头用毛巾大力地揉着湿发擦干,一直没理他。
秦佑又好气又好笑,慢悠悠地站起来,缓步踱到楚绎跟前,两手抄进裤兜在他面前站住,冷声问:“你还有理了?”
在这好吃好喝地关个十几天就受不了,当时他下飞机听说楚绎自己去收拾韩国华,秦佑一个从来没怕过什么的人,可是胆都要被这小混蛋给吓破了。
就别提之前楚绎做的那些事还一直瞒着他。
秦佑这一句话问完,楚绎手中的动作顷刻顿住了。
而后,抓着毛巾的手垂落下去,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湿发抬头瞪着秦佑回视,反唇相讥,“你还有理了?”
就算他先前瞒着秦佑不对,可一直都是量力而行,从头到尾都没给添一丝半点的乱,秦佑多狠,把他丢在一边一丢就是将近二十天。
简直赤裸裸的冷暴力。
楚绎越想越烦躁,也越想越委屈,刚要站起来,但秦佑很快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强迫他稳稳坐在床上。
楚绎抬着头,秦佑俯下身子,伸手轻抚他的脸颊,眼睛跟他对视,幽深漆黑的双眸里头似乎蕴藏着看不见的危险。
而压低的声音,语气却十足缱绻:“宝贝儿,话说不通,那该怎么办?”
这样的势头让楚绎心里一阵发毛,本能地察觉到危险但已经来不及了。
秦佑话音刚落,甚至没让他看清是怎么发生的,楚绎只觉得眼前一晃,两只胳膊被有力的大手狠狠拽住,而后整个身体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拖曳起来猛地掼倒在床头。
楚绎下意识地弹起上半身,但秦佑的动作更快,顷刻压上他的身体,腿死死压住他的腿,一只手紧紧擒住他两只手的手腕。
“你要干嘛?”楚绎扭动着身体,开始拼命地挣扎。
但秦佑是什么力气,秦佑曾说过他身手是打小练的,这些日子,楚绎才知道这句话一丝不掺假。
被秦老爷子当成继承人培养的人,为了应付之后可能遇到的各种危险,从秦佑十二三岁开始,秦老爷子给他请了各种老师,数十年如一日的训练,寒暑不避,严苛到极致。
但秦佑从来没有把这股子力气真的使到他身上,即使摔过一次也是玩笑,楚绎这会儿意识到自己根本挣都挣不过他,憋屈得连眼圈都红了。
秦佑几乎钳制住他整个人,让他动弹不得,然后空出的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扯下领带,墨黑的双眼一瞬不瞬地攫住他的视线,闷声不语,下颌紧绷的线条十足冷硬。
然后,就用领带把他两只手腕圈圈缠缚住,然后把他两只手都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床头的雕花铁杆上。
楚绎瞪大泛红的眼睛,就眼看着秦佑扯开衬衣扣子,扯下皮带扔到一边,随即,扒下他的内裤。
最敏感的部位暴露在冷气房间微凉的空气中,秦佑压在他身上,手从床头摸出润滑剂,挤到手心,然后一边亲他的脖子,润湿的手指伸到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