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见在警察局的同学说，身上很多部位都不见了。而且啊，看上去像是野兽的利爪。并不是利器形成的伤口，很惨的。死了之后，还瞪着一双大眼睛呢。”

“天啦。”另外一个人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人，“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谁知道呢？”两人匆忙地走进了写字楼。

曹宏志几乎是呆滞地站在了广场上，他心中想着。若是昨天自己的心跳没有那么快，若是他走进了那条道路。是不是，死亡的人就是他了？想到这里，他整个身体都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种感觉太过毛骨悚然，他下意识地伸出自己的左手。摸了摸安静地，揣在自己兜里的那张符纸。吞咽着唾液，缓缓地走向了写字楼。

小路上，无数地警员正在翻找着。小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喘息着说道，“宋哥，这案子不好破啊。”他舔着自己的嘴唇，看着满地的碎尸。眯着自己的眼睛，这小路两边本就不宽，左右都是高楼。而且旁边只有一个废弃的工厂，只是这工厂废弃得太过久远，铁门早就已经锈迹斑斑。

但是，那个工厂离碎尸的地方还有几百米的距离。

这工厂原本早就该改造了，只是这些年来地价一年比一年贵，而且被两栋写字楼挡在了前边。拿得出钱来的人，并不看好这块儿地。看好这块儿地的，又拿不出钱来。

于是，这块儿地便荒芜了下来。

宋城望向如同人高一般的杂草的废弃工厂，眉头轻微地蹙了起来。他抿着自己的嘴唇说道，“先去那个工厂看看吧，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

小罗愣了一下，“还是不要了吧，我怎么觉得心里有点慌呢宋哥？”小罗的声音有些微弱，他那双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宋城，似乎正在说，咱们还是别去那里了。

宋城挑了挑自己的眉头，看向小罗。嘴角还噙着一丝不怀好意地笑容，“小罗啊，我记得这个星期你要相亲是吧？”

小罗点点头，有些诧异地说道，“这件事情，宋哥你都知道了？”

“那必须知道啊。”宋城咧开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那笑容，要多灿烂，有多灿烂。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小罗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几下，“你说，你要是相亲的时候。我给你相亲的对象，说说你过往的光辉历史如何？”

“什么光辉历史？”小罗自然是知道，宋城嘴里的‘光辉历史’准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是他还有些糊涂，这宋城究竟想要说什么。

“比如说，有一次出警，你吓得抱住了队长的大腿，再比如说……”宋城还没有说完话，小罗怒气冲冲地说道，“宋哥，你这是想要我陪你单身到底啊。”他鼓着自己的脸，用手肘碰了碰宋城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