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8 章 星际女王前女友(38)

“滚。”

琳琅的冷脸并没有吓退人。

他整张脸滚烫得厉害,噙着泪珠,神志不清地呢喃,“姐姐,疼疼我,小春什么都没有了……”

那双洁白无瑕宛如艺术品的手急切簇拥过琳琅的下巴,往下去解她的旗袍领扣。

这不像是制服的金扣,稍微一拧就能解开,需要耐心与技巧。小奶a掰红了指尖,没能扭开,气得眼尾泛上粼粼的水光,迁就着人,委屈地用牙尖去磨。

作为一只资深的单身狗,看到这样的场景,祁方不知道自己做什么表情,可以恰如其分表达他内心奔腾的一千只草泥马。

他气沉丹田,吐了一口浊气。

你他妈的,人间凶器装什么笨拙纯情!

刚才你小子一巴掌把老子呼墙上的狠劲都忘了???

这难道还是老子自己吃饱了撑着地咣咣撞大墙吗???

粗步估算,他断了起码两根以上的肋骨!

祁方深深地郁卒了。

是,他是知道热潮期这玩意儿很坑爹,动不动就暴走,可谁知道这小子发作起来这么恐怖啊,一米之内人畜不分,六亲不认!他回头一看,得了,执勤守夜的,无辜路过的,窗边看夜景的,全被对方干翻,躺在地上嗷嗷得喊疼呢。

“阿方,你竟然还站着!”

有人对他表示了极度的震惊。

祁方顿觉不妙。

果然,躺在地上的异能者齐齐转移了目光,

来到陌生的星际时代后,幸存者们过得水深火热,尤其是异能者,每日除了专门的训练,挑灯夜战恶补星际历史与文明知识。

大概是全人类共有的好奇心作祟,异能者们最感兴趣的内容莫过于ao标记了,这一堂课人数爆满,听讲者的兴趣空前高涨。

面对嗷嗷待哺的学生们,授课老师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一不小心,就科普过头了。

进入热潮期的alpha极度狂化,只认信息素,不认人,所以在alpha的视线范围之内,只要不是他渴望的信息素,统统视为通行障碍,暴力摧毁,直到障碍物失去威胁性,alpha才会停止攻击。

绝大部分alpha都会出现“暂时性清理障碍”的攻击行为。

这是为了ao的标记做准备,不允许无关人物打扰最终结合。

通俗点说呢,除了alpha喜欢的oga,任何活物绝不能在alpha的面前“站着”!毕竟亲热的时候,谁喜欢身边嵌了个大电灯泡二十四小时照着?

异能者的目光更加微妙了。

你品,你细品,这一条通道,大家四仰八叉地躺成一片,唯独祁方跟他们的琳琅姐站着,这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祁方那叫一个气啊,憋得整张脸都红了,这群大老爷们怎么比小姑娘还爱乱想!

他的生命力比蟑螂顽强不行吗?

琳琅身上挂了个腿部挂件,行动不便,召来了其他人处理凶案现场。

而她,当然是把人拎着,关到禁闭室。

禁闭室的中间砌着一堵玻璃墙,琳琅挑了把椅子坐着,冷眼旁观热潮持续的alpha。玻璃隔绝了所有的噪音,金发alpha握住拳头,嘭嘭嘭地砸着玻璃,那是极为柔软弹性的材质,一拳下去又弹了回来,恢复原状。

金发alpha激发了野兽的戾气,砸得血肉模糊,骨节突出。

血迹顺着他的手腕濡湿了雪白拘束服。

半个小时后,他耗尽体力,疲倦地滑倒在地,一双暗红的眼睛依旧盯着她。

三分钟后,他放弃与本能的对抗,闭上了眼。

琳琅取出箱子里的抑制剂,穿过玻璃屏障,单膝跪着,拨开了alpha颈后的头发。

一动不动的家伙突然暴起。

琳琅早有所料劈了一记腰身,暴徒软绵绵地倒在她的怀中。

“不要……”

他的眼睛恢复了几分翠绿,猩红的与哀情交织。

“不要什么?”

琳琅揪着他的耳朵,面无表情地注射抑制剂,他舔了舔唇边的血丝,想告诉她这是无效的,完全无法缓解他的疼痛。

然而,这是他数个月之后,第一次枕在她的腿上。

春不愿意破坏此刻的安宁。

处在半清醒状态,他很难说出求饶的话语,帝国alpha有着自己的傲骨。

“嘭嘭嘭——”

禁闭室的舱门被暴力敲响,透着来者不善的危险气息。

得不到琳琅的许可,对方不耐烦了,一声巨响,动手拆了舱门。

白色背心被鲜血浸透,被对方掀起一边,毫不在意地擦了擦灰扑扑的脸,下方的精瘦腰线一览无遗。墨绿的迷彩裤松松垮垮套进军靴里,口袋塞得鼓囊囊的,全是小型的枪炮弹药,远远闻见一股海盐与硝烟混合的刺鼻气味。

擦到半路,他动作顿住了。

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

挂着两只黑眼圈的夜哥踏进了禁闭室,使出了锁喉的绝技,把修罗场的女主角硬生生拖走了,“都火烧屁股了,你还在谈情说爱,是不是想气死老子啊。”

禁闭室内只剩下两人,玻璃内的,与玻璃外的,形成了两个强烈的气场。

“你喜欢她。”

略微上扬的尾音,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琥珀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而炸毛的猫,想也不想地反驳,“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是你吗,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

——果真,还没开窍啊。

春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金发滑落背脊,纵然衣衫凌乱,仍旧圣洁得令人不敢亵渎,“是啊,我是如此可悲的一个人,仅靠着卑微的信仰而凄惨度日。琥珀大人,您胸怀广阔,是不会跟失败者计较的,对吗?”

“你想说什么?”

琥珀皱了皱眉。

金发alpha眼尾潋滟着水光,捂着脖颈,低低笑了。

“失败者能求什么?”

他的灵魂割裂成两半,一半游走在高空之中,肩负着帝国复兴的荣耀与辉煌,一半失落于地狱深处,承受着战败的屈辱与情感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