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4 章 法老前女友(26)

琳琅坐在白非笑的身边,全程围观他的恐吓套路,插了一句话,“那咱们的小爱神有什么伟大的人生目标呢?”

她从他手里抢走了大饼,咬了一口,硬邦邦的,差点没磕了牙,又嫌弃塞回了他嘴里。

“……你知道你咬过了吗?口水很脏的。”他眼神诡异。

“那你以后别亲我。”

他瞬间噎住了。

他一上午都没跟琳琅说话,神也有小脾气呢。

琳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比他还要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最后这人还是忍不住凑过来,说了句软话。

“我呢,有一个很伟大的人生目标。”

琳琅瞅她。

“看到天上那大太阳了没有?我也不贪心,安安分分的,只想做你的小太阳,开心的时候呢,就温暖你,把你周围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亮,不让你有半分孤独。”他冲着她笑,脸颊被太阳照得红扑扑的,额头上凝着闪亮的汗珠儿。

“那你不开心的时候呢?”

神笑得更甜了。

“看老子丫的不晒死你。”

“……”

小样脾气挺爆。

白非笑把强盗团收编了,然后琳琅就过起了鱼肉乡里横行霸道为非作歹的罪恶资本家生活。

等他们到了一个部落,首领恭恭敬敬出来迎接,露出了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琳琅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觉得这段时间吃好喝好,小肚子都长了点膘,不应该圆润得很亲切吗?她又看了看身边的美少年,唇红齿白,细皮嫩肉,一看就是那种让人上下其手饱受欺负的小可怜。这种面相,怎么也算不上可怕吧?

随后琳琅回头一看,不知何时身后已经站了百来号人,个个膘肥体壮,凶神恶煞,密密麻麻挤着,如同一群等待啄尸的秃鹰。

接收到女主人的微妙眼神,强盗们赶紧收敛起副唬人的样子,冲她讨好地笑了,业务十分熟练。

可真行。

琳琅说的是她旁边的这个小子,虽然成天摆出一副没睡醒的困倦样子,懒洋洋地欠揍,可人家就是有本事,一个月时间就能把恶犬训成了家犬。

一群人在小部落里暂时安营扎寨。

琳琅自然是被当成祖宗一样被供起来。

此时,她坐在床边,身下是柔软的羊毛,小盆里燃着没药香料,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温暖怡人的气息。她倚着床柄,看着人从外面走进来,他目不斜视,很熟练就捞起了她换下来的衣物,准备清洗。

他的腿刚要迈开,一道幽幽的声音飘过来,“你真的不是变态吗?”

白非笑面不改色,“我不是。”

琳琅的声音更加飘忽了,“有个目击者告诉我,他说你一边洗一边闻我的内衣。”

“……”

他宰了那个多嘴的家伙。

“你承认了。”琳琅笃定地说,“你这个恋味癖。”

“……我没有。”

“你就有。”

“……”

跟小祖宗是说不通的。

即使事情的起因是她懒得洗,把衣服扔他脑袋上了。

白非笑放下了手上的衣物,他迈开长腿,朝琳琅这边走来。

“你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吗?”她瞪圆了眼,双手撑在床边,两条腿已经做好了随时发射的准备。

“啪——”

他拆掉了腰上的绿松石腰带,清脆滚落在地。

“你不是说,我是变态么?”

银发美少年歪了歪嘴,犯规地露出了两颗糯米似的虎牙,“我给你示范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变态。闻内衣算什么,我还会舔呢。我舌头可软可甜了,你要尝尝吗?”

未成年怎么能犯罪呢?

琳琅正要摆出大姐姐的严肃脸,猝不及防被他抱了起来,坏心眼往上抛了好几下。

她抓住他的脖子,掐着手臂。

“放我下来。”

“什么?再高一点?好的!”

“白非笑——”

“我叫笑笑。”

琳琅被他折腾得精疲力尽,很快服软了,喊了声我的笑笑。他满意了,将琳琅丢进了绵软的羊毛垫子。由于惯性,琳琅的身体被弹了几下,她还没起来呢,对方反手利落脱了衣服,像头饥肠辘辘的小狼崽子,长手长脚的就往她身上压。

“干什么?”琳琅正把他扯开的肩带拉回去。

“收债呢。”他这一次显然是驾轻就熟,摸上了琳琅最敏感的耳垂,“我给你任劳任怨洗了这么多天的裙子,总得给个利息吧?有句话说得好,要想马儿跑得快,就得让马儿多吃草。”

“松手,我给你吃草!听话!”琳琅又去掰他的手。

“晚了,马儿变异了,要吃肉。”

“这块肉放了很久,变质了,会拉肚子的。”琳琅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正好,我活腻了,毒死我算了。”他是死不悔改,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白非笑擒住她的双手,搁到脑袋上,不让她反抗。

琳琅发现,他的动作凶狠,勒得她手臂发疼,可吻的确是软的,甜的,含着一股柠檬的清香。他低着头,沉迷在伊甸园的梦境里,细细的发梢扫过她的胸口,像是滑过了一片微凉的月光。

他没有说情话,却吻着她的湿发,与她十指相扣。

掌心是一片湿漓漓的汗。

“嘭——”

只听见一阵重物落地的响声,琳琅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了。

她茫然睁开了眼,对上了一双幽冷的琥珀瞳。

如同择人欲噬的匣中兽。

它蛰伏于黑暗,等着一个破笼而出的机会,将三心二意的饲养者撕咬至死。

“拉美西斯……”

“我找了你很久,快疯了。从底比斯到孟斐斯,从埃及到叙利亚。我已经七天没睡了。”法老平静地说,“只要一天没找到,我就在我手臂割一刀。我割了三十七刀,我看到了血肉里的骨头,我看到了一个最卑微、最无助又最可笑的法老,他本该是拥有一切的神之子。”

“您说您爱兄长高贵仁慈的个性,那我便做一个懂得倾听与宽恕的君王,您说您爱大祭司冷静从容的智者风度,那我便做一个善于决断与谋略的将军,您说我粗鲁、莽撞、目光短浅、心胸狭窄,好,我改,我学会体贴、温柔、宽容、善良。您不喜欢我身上的每一根刺,好,我拔,拔得干干净净,将所有的刺头都抹平。”

“姐姐,你究竟还想弟弟如何呢?”

拉美西斯俯下身,华美的黄金耳坠折射斑斓的光。

他微笑着,颈侧青筋却狰狞突起。

“还是说,弟弟不该出现在这里,打扰了姐姐的欢爱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