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面无表情,“所以,收起你这套虚假的愧疚,我不需要。同情弱者,向来是上位者的游戏。若是陛下还没有忘记无雪昔日倾力相助的功劳,就不要做这些试探的无聊戏码——”
话没说完,手里被塞进了一个冰冷的物什。
“这是勾魂,淬有剧毒,先毁肉身,再灭元神。”她直视着对方的脸,掷地有声,“你若想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玉无雪紧了紧手掌。
“你不动手,那我自己来。”她猛地抢过。
“噗嗤——”
利刃没入皮肉。
他抓着最锋利的刀口,鲜血顺着手腕滑进了衣袖。
“你!你干什么啊!”琳琅气急败坏捏住他的腕骨,又万分小心取出了袖剑。
勾魂的奇异之处,在于它对修真者是催魂夺命的利器,对普通人却仅仅是一把锋利的短剑,它的毒只对有法力的人起效。
琳琅立刻翻了纱布跟药膏,替他包扎起来。
玉无雪低头,他眼睛蒙着丝绸,漆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手心的余温分外滚烫。
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官却更加敏感了。
她很香。
“还疼么?”女人心疼地问。
他试图抽回手,反被对方轻扯着,落在她的脸颊上。
对方手指微卷。
纯情的天道爸爸明显是紧张了。
琳琅无意识摩挲着他的长指,从眉眼滑到了耳后,又渐渐落到了颈边,挨着锁骨。
他猛地惊醒,立马后退。
岂料后头便是床榻,这一下带着琳琅也翻了进去。
“我、我不是——”
白衣剑修常年冰山、欠缺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的痕迹。
可是,对方却没有像他想得那样,在摔倒之后立即站起来——他已没有“利用价值”,她贵为女帝,根本无需在他身上浪费多余的时间与精力。
她温顺而柔媚伏在一个正常男性的胸膛上,像是一株含羞带怯的粉白海棠,腰肢纤细得惊人,一揉便碎。
暗示已不言而喻。
外头风雪重重,偶然拨开一线明净的光。
“你……不用……”他声线沙哑,顽强抵抗着最后的入侵。
她仰起头,轻轻碰了碰他的唇,害羞似的,将脑袋软软埋在了他的肩窝,鼻尖的呼吸熏得他皮肤滚烫。
他突然翻身,双手撑在她肩旁,乌发凌乱披挂,双眼遮以白绸,唇瓣薄透,透出一股儿精致脆弱的美感。
犹豫了半刻,他试探性咬了下琳琅的唇。
她依然没拒绝。
甚至城门大开,恭迎君王亲驾。
于是以吻封缄,吞噬了最后的求饶。
狩猎者不知疲倦,层层剥夺,疯狂掠食丰美血肉。
他先是禁锢了她的手,后来更是霸道要主宰她的一切。
他要她喜怒哀乐都因他,都依他。
寸草不生的荒芜大漠奇迹般复苏,而万物在此猖獗生长。
后来……
琳琅有些麻木。
她就想问一个问题。
请问老房子这把火,什么时候能大发慈悲地灭掉?三天三夜还不够他烧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