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玩上瘾了?
“你放开我——”
原本是怨愤的尖叫,可是她双颊红得通透,嗓音在哭喊求饶中变得嘶哑,这份怨愤渲染着靡艳的情潮,显得动人极了。
燕国公眼里掠过餍足的满意色彩,他抬手点了点琳琅的眉心,忽略似有若无的戾气,男人又是记忆中那个沉稳温和的可靠丈夫,仿佛刚才的猖獗姿态只是错觉,含笑着说,“看来是为夫不够努力,夫人竟没有晕过去。”
听懂他的意思后,妻子又羞又恼。
燕国公饶有兴趣端详了她好一会儿,才拨了拨额头湿漉漉的发,精赤着胸膛,捡了地上的衣裳穿好,不紧不慢的,从容抚平了衣上的褶皱。
琳琅只能眼睁睁看他抖了抖袖口,威风凛凛地离开。
剩下满室狼藉。
她不再去看,注意力放到了双手上的缠带。
不知何时,一双赤鳞长靴停在了床前。
琳琅挣扎的动作停顿下来,她偏过头去看来人,对方换了一袭绯红的衣衫,正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她。
地上是碎裂的衣裙,有的被撕开了一角,连里面的线头都窜出来了,可想而知当时的凶险。
美人儿梨花带泪,被绑在床上,一双皎洁的玉臂暴露在空气中,上面留下的青青紫紫狰狞又恐怖。
燕昭烈觉得被心脏毒蜂蛰了好几下,疼得他一阵哆嗦。
“你来干什么?看我被你害得有多惨?”冷漠的女声惊醒了人,“如何,妾身这副凄凄惨惨的样子,可是取悦到了世子爷?”
他竟然难得沉默着,衣袖里滑出一把刻有花纹的小弯刀,割断了缠在琳琅手腕的腰带。这带子一松,滚落到枕上,不用细看,他也清楚知道那勒得发红的肌肤肿胀得厉害,处处是触目惊心的肆虐。
琳琅被绑得太久,双手麻木而失去了知觉,始终维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燕昭烈抿了抿红薄的唇,一声不吭的,伸手替她揉起来。
“啪——”
结果是被毫不留情地甩开。
“你现在这算什么?忏悔?赎罪?”她檀黑的眼珠全是清冷的嘲弄,“收起你这副施舍的伪善面孔,想我快点死就明说吧,不必猫哭耗子假慈悲!做了都做了,还找什么遮羞布?”
室内静默了片刻。
“不是我做的。”他低声说。
向来是天之骄子,燕昭烈一出生就被捧着,哪里有今日这般狼狈,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却呐呐地不敢还嘴。
怂得跟个什么似的。
而琳琅是打定主意要泼男主脏水,咬住他不放了。
不然白白浪费她的高级演技。
于是冷笑道,“不是你还有谁这么吃饱了撑着的?你不在军营里训练,偏偏跑到了白马寺,偏偏跑到了山脚的摊子,还偏偏让你爹发现了我。你敢说这一切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吗?”
燕昭烈张了张嘴,在她冰冷的视线中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