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看着车后座的一对男女,荣先生从袖袍里取出一枚翡翠平安扣,那颜色幽深翠绿,是极品的帝王绿,单是这一小件就已价值千万。
这一枚昂贵的平安扣落在荣先生手里,却被当成了讨人欢喜的小玩意儿,绕在手心里头,举高了对琳琅说,“你能拿到,就给你了。”
琳琅没骨头似歪坐在软毯上,闻言懒懒扫了他一眼,“你当我是小孩子呢?”
荣先生笑了,“不然呢?”
他今年三十五岁,比琳琅要大上十七岁,放在普通人家里面,也算是叔伯一类的长辈,而他权势又深厚,旁人见了都得拱手,叫上一声荣爷。
时至今日,以荣先生的身份地位,他同老一辈的枭雄都能以平辈而交,琳琅在他面前,说是小孩子的确不算过分。
琳琅眼珠转动,脱了高跟鞋,双腿打横,慵懒枕在他的腿上。
司机赶紧收回目光。
他觉得接下来的内容不太适宜观看。
荣先生无奈看这个小家伙的举动,倒是亲自抬手把中间的帘子拉下来,琳琅现在穿着旗袍,开衩一直蔓延到大腿,一不小心就容易走光。她不在意,他却得替人考虑。
“坐没坐相,我就是这样教你的?”他嘴里是责斥的话,却将她的双脚拨好,省得晃悠几下就掉了下去。
琳琅也算是他一手调/教起来的,对于那惫懒的性子,荣先生是再清楚不过了。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偏偏她娇缠的功力太过高深,荣先生在训斥之前就被“收服”了,愣是成了她的“人形抱枕”。
“先生会允许小孩子坐你大腿上吗?”
琳琅双手搂着人,她的语气天真,布下的陷阱却十分险恶。
荣先生扫过她旗袍下的窈窕身段,脸色不变,“这是长辈对晚辈表示的亲昵,很正常。”
话刚落音,就见人咧开了嘴角,她抽出了一只手,拂过自己的肩膀,慢条斯理地解起旗袍领口的琵琶扣,她指如青葱,更衬得那扣结色泽嫣然。
“你做什么?”他低头看人。
“自然是做一些小孩子不能做的事。”
她眼尾飞上潋滟春光,美不胜收。
荣先生的气血为之一荡。
等她解开了第二粒,荣先生却不能继续放任了,他捉住了琳琅的手腕,正了脸色,“不许胡闹。”
琳琅低低笑了,“先生见惯绝色,还怕我这小小的诱惑吗?”
荣先生却是不说话了,他伸出手替她重新系好衣扣。
他的视线不经意落到肌肤旁边,微微一愣,靠近左边的颈侧印有一个浅浅的红痕。
不是蚊虫啃咬,也不是皮肤过敏。
而是……吻痕。
荣先生不自觉就想到了那副画面,桀骜难驯的少年将人压在墙上,低头吮吸她的脖颈,嚣张留下了自己的烙印。
他的手有些抖。
让她登台之前,他就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他让她置身狼群之中,肯定避免不了被咬伤啃噬的下场。
“先生怎么走神了?”
琳琅明知故问,仿佛还未察觉到有人在她身上烙下了专属印记,她睁着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眸,好奇看着他。
美色为刃,也容易刺伤持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