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转眼到了最终考核的一天。
琳琅同其他女孩子一样,双手被反绑着,眼睛掩上了一层薄薄的黑纱布,有人推着她进了一间房。
“谢谢。”
她给对方温柔搀扶她走路的细致态度道了一声谢。
少年微微红了耳根,轻手轻脚出去了,关上门。
琳琅坐在椅子上,指尖散漫摩挲着被打磨得光滑的椅柄。苏合香的味道充斥室内,芳甜中略带一丝辛辣。
琳琅听弹琴的老师说过这一场的考核,柔弱无助的女孩子要怎样令男人怜惜,心甘情愿替她松绑。
有人用美□□之,有人用身段惑之,有人用歌喉迷之,手段各式各样。
琳琅正想着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掌托起了她的下巴。
她微微勾起了唇角。
这一丝弧度被摇曳的烛光映衬得格外魅惑。
他听见这人慢悠悠说,“你知道,我今天涂的胭脂是什么味道吗?”
“不知道。”
男人沙哑地说,“不过尝尝就知道了。”
直接以美色魅惑吗?
手段也不过如此。
他略微弯下腰,偏过头轻轻舔吻。那柔薄的唇,比桃花要艳上三分。
“尝出了?”
一吻之后,配合她放慢的调子,气氛推向了暧昧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被捉弄了。
“嗯,奶糖的味道。”
她低低一笑。
略微扬起的尾音酥麻入骨。似丝竹靡靡。
“荣先生真会开玩笑。这胭脂是没有味道的。”她顿了顿,揭晓谜底,“只不过,它有毒。”
沉默了片刻,
遮住眼睛的黑纱被男人随手揭下了。
犹如蝴蝶沾枝般轻盈,她慵懒睁开,眼波生辉,至极。
“如何,现在可以给我松绑了吗?”
荣先生单手撑着腰,“你倒是大胆,连口红都敢下毒。”
如此一来,主动权就完全掌握在她的手里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独特的“答法”,说话之间难免有了兴味。
琳琅冲他轻笑。
“兵不厌诈嘛。”
荣先生将身体凑得更近,以拥抱心爱佳人的姿态为她解开捆住手腕的绳索。琳琅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温热渗透进了长衫。
解绑之后,他伸出了手。
琳琅把玩着膝头的黑纱,诧异看了他一眼。
“解药。”荣先生说。
“那你过来,我告诉你怎么解。”她眼波一转,招了招手。
荣先生依言靠过去。
“解药就是……”她的呼吸轻轻浅浅的,柔媚的春风多情掠过耳边。
荣先生觉得耳朵莫名有点痒。
“我骗你的呀——”
她歪了歪头,一绺黑发调皮垂落到颊边。
“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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