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点点的,令她羞愤欲死。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她发誓,定要让琳琅死得很难看!
大门关闭之后,主殿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蛇状烛台燃起幽蓝的火焰,丝丝冷气从地底升起。
而琳琅还是觉得热的厉害,因为上头压着一座完全喷发而不受控的巨大火山。这个男人明明是一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闷骚弱鸡模样,没想到爆发起来完全不要脸了,干脆脱了那一层书生的柔弱人皮,对琳琅露出了凶残的爪牙。
他要撕碎她,从头到尾。
残忍的,剥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让她成为地府的幽魂!
琳琅被重重按在王座之上,失去理智的男人蛮横撕扯着她的腰带。
横冲直撞,没有一点儿的耐心。
“司徒非,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她哑着嗓子问。
她觉得自己有点失策,不应该为了衬衣服挑了一对红翡翠滴珠耳坠。
扯起来简直是要人命的好吗?
琳琅想说,他要是真喜欢她的耳环,自己手里头还有好几箱收藏,可以大方送给他,没事咬着玩,磨磨牙也挺好的。
司徒非埋头舔舐着那细腻的耳垂,听到耳边的说话声,缓缓抬起头,嘴角沾染一缕晶亮的银丝,他很自然伸出嫣红润湿的舌头,斜斜舔干净了,无端透出妖娆的色气。
男色有时也很诱人的,琳琅心想。
“像什么?像发情的公狗,你满意了吗?”
他的眉是凌厉的,似出鞘挺立的刀锋,不见血誓不罢休。可是那双漆黑的眼却是出卖给了魔鬼,堕了情/欲,染了贪婪,想要掠夺与占有。
琳琅:“……”
这样说自己,这孩子莫不是傻了吧?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汗津津的,十分烫手,于是她“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发烧了,难怪老是说一些不干不净的胡话。”
“发烧?呵呵!”
他不过是鬼迷心窍而已。
额头的汗水,被她用指尖一点一点擦拭着。
那模样认真而专注,像是在做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司徒非恍惚想着,他练剑时,她也是站在一边,嘴里骂着他的笨拙,却毫不避讳的,手背温柔替他擦去了汗。
他最喜欢闹她,练习完了之后,立马用臭烘烘的身体去抱人,虽然被她接连踹了好几脚,可是到底还是占了便宜。
但又有什么用?
她最终还是背叛了他,用刀子一下又一下凌迟着他!
她就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这一次,他不会再相信她的一分半点。
绝对不会。
琳琅发觉这家伙的动作更加粗暴了,好端端的,把她的裙子都扯出丝线来。
真可惜,她还挺喜欢这套衣服来着。
“你就不能温柔点?”琳琅迁怒罪魁祸首。
一言不合就撕裙子是个什么毛病?
就算她衣服多也不能这样糟蹋是不是?
“温柔?”
司徒非喉咙涌出急促又尖锐的笑声,胸口隐隐作疼,嘴上还不饶人,“怎么,他们对你很温柔,以致于让你念念不忘?师傅,你的男人还真不少啊,子涵族长,虚空真人,乌衣道友,有仪大祭司……”
他一个个数来,突然住了嘴。
琳琅斜眼看他。
“子虚乌有……你骗我的?”
他猛然捏紧了女人的肩膀,眼睛亮得不像样。
“你觉得呢?”
她的话音未落,嘴唇便被凶狠堵上了,慢慢的,又逐渐柔软下来,轻撬她的唇齿,又像是某种“服软”。
琳琅才不会轻易原谅他的“愚笨”,往后扬起脑袋,捂住他的嘴,问,“我是什么?”
“什么?”司徒非喘息,平复了自己的情潮,免得又落入陷阱。
“难看,又艳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学着司徒非那不屑的语调。
她可记仇了。
“是修罗。”
他打断说,“吃人心肝与脑髓的地狱修罗。”
她皱了皱鼻子,“我有这么可怕吗?”
司徒非趁着琳琅在认真思考,夺下她的手,高举过头顶,按在兽皮上。这下,他将人完全禁锢在胸前,为所欲为。
他要弄死这个女修罗。
怎么说两人也算是交往一场,死在他身上,他起码还能给她收个尸不是?
司徒非觉得琳琅应该知足了。
天底下哪有像他这么心地善良的复仇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