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自己去玩呀,双重的角色扮演,也很有意思,不是吗?”
他突然问了一句,“你喜欢书,还是喜欢我?”
琳琅:“……”
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更像男朋友,被无理取闹的女朋友逼着回答她与游戏谁更重要的问题。
“你说什么傻话呢?男人跟书怎么能相提并论去比较?”
男人脸色微微松缓了些,就听见琳琅镇定地说,“男人哪有书来得可爱。”
“……”
“生气了?”琳琅斜睨了一眼。
“……没有,那你接着看吧,我不打扰你了。”
他闷闷地应,直起腰,转头离开了房间。
琳琅心想,还说不生气,这副模样摆明就是“宝宝生气了你要赶紧来哄我”。
她耸了耸肩膀,继续看她的小黄书。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琳琅随口就问,“大少爷呢?”
给她斟茶的小姑娘脆生生地说,“大少爷上午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出去?去哪儿了?”琳琅掀开茶盖,轻轻拨动着。
估计是跑到一些偏僻的地方生闷气吧。
真是个小心眼儿的男人。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
琳琅也没再追问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那人依旧没有回来,她才隐隐嗅到了一股儿不对劲。
果然,她让人去附近的地方搜索了,都说没有看见纪泽的身影。
逃跑了?
她嘴角微微带笑。
难怪她说呢,男主最近这段时间居然如此乖巧顺从,是想要放松她的戒心?
“去请伯特老师来纪家一趟。”
她当即吩咐一个手脚麻利的家伙去给她带信。
伯特很快就来了。
“夫人,你急冲冲让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他整了整袖口的纽扣。
“伯特老师,事到如今,你还想要跟妾身装傻?”
琳琅手里捧着一个暖炉,她漫不经心地说,“是你帮助我夫君逃跑的吧?”
“夫人,我不明白……”
“不明白?妾身可不相信,一个能开得起赌坊的精明商人会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琳琅报以一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老师是聪明人,奈何也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你放走了纪泽,也无非是想等着人走了,在秦小姐无所依靠的时候能趁虚而入。”
“老师,不知道妾身说得对不对?”
这位自诩绅士的男人沉默了,好久才说,“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呢?有句古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困住了他的人,也绑不住他想要离开的心。”
“那又如何?只要我高兴,他的想法与我何干?”琳琅手指轻敲着精巧炉子,“话说,伯特老师来这里也有十年多了,我们的葬礼习俗想必你也明白——你总不会那样狠心看着风华正茂的秦小姐成为殉葬品吧?”
异国男人瞪圆了那双碧绿的眼睛,“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你怎么能这么忍心……”
“伯特老师再不说出我夫君的下落,我相信你明天就能来纪家参加我夫君的葬礼。”琳琅铁石心肠,根本不为之所动。
男人被她的心狠手辣惊得半晌回不过神来,他自认自己比旁人还要冷情三分,没想到还有一个女人比他更加恶毒,他嘴唇哆嗦了一下,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才慢慢地说,“他就在……”
“这就对了嘛。”
琳琅伸出一只手,笑眯眯抚平他领带的皱痕。
“为了防止老师说假话,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了。”
伯特低头看着抚在自己胸口的手,柔若无骨的姿态,可这人,却如同罂粟花,沾不得,惹不得。
他后退一步,不着痕迹脱离了琳琅的触碰。
琳琅也不在意,慢悠悠收回了手,“老师,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