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并不是很在意,他连蟒服都给她擦身体了,这点水花溅身上算得了什么?
“没撞疼吧?”
他关心的是般弱这咚的一声,立马将她的湿漉漉脑袋放在自己的膝上,扒开头皮自己检查。小宫妃则是支起手肘,爬了起来,“你说的真的假的?”
他变态吗。
后一句般弱忍了忍,没说出来,毕竟每个人的爱好都不一样,但这种男女通杀的是她的大老板,般弱有点心累。
她一点都不想玩鞭子了。
“什么真的假的?”
六哥抬起手腕,拭擦着她脸颊的水珠,像一头栽进河里的小傻猪。
“就是那个……后面。”般弱咳嗽一声。
六哥稳得很,“我不是说过吗,圣人赐过我欢情药,他还想看看太监能不能在药的作用下,更享受鱼水之欢。在这方面,他倒是行家。”天子是一国之尊,不管是娈童还是季女,想要什么都是正常的。
般弱抛了股,现在是一边倒在六哥身上,当即配合他骂,“他怎么能当你是玩物呢!他讨厌!”
水迹蔓延开来,贴着曳撒,张夙生感到衣料的紧绷,他不动声色环住她的小胖腰。
“当玩物不好么?”
六哥的腰胯铺满了湿发,他捻起一缕,“只要乖乖听话,主人就会给你很多的。”
至于是放在手里,还是扔在脚边,那得看主人有多溺爱玩物了。
“你说什么呢!”般弱瞪他,“哥哥咱们有骨气一点好吗!当什么不好非得玩物!”
“问题是,哥哥没骨气啊。”六哥叹息,“哥哥想当肉肉玩物,无论喂药还是后面,哥哥都行,唔。”
般弱的脚一颤,差点从旁边摔进水盆里。
“你可闭嘴吧!!!”
她气急败坏。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男主好端端说起娈童的事情,就是在这里挖坑等着她跳呢!
这人怎么能这么阴险,一天不调戏她会死吗会死吗会死吗!
小宫妃暴躁不已。
狂徒张六抱住她,眉梢的情绪如细烟缕过,淡定得很,“反正迟早都要这样的,你也知道,六哥没有那玩意儿的,到时候取悦不了你,可不得想点别的方法让你欢喜。所以呢,提前告诉你,我也无妨。”
求您别想!
般弱转过身,不想跟他说话。
张六闷笑,又让宫人换了一盆乌发汤,重新给般弱揉洗。
般弱知道自己是拧不过他的,这人做事有一种完美强迫症,她今天这头的每一根发丝要是没洗干净,他得占她不少便宜才肯放过她。般弱防止他语出惊人,主动转换了话题,“六哥,你干掉了大伴吗?”
这是般弱最关注的一个角色。
她从剧情里知道,这位叫徐羡的大伴可没死,后期还杀了男主一个措手不及的回马枪,让他捉住了把柄,女主就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男女主惺惺相惜,男主也愿意放下过去的恩怨,以一代权臣的身份,替女主跟她老公守护朱家的江山。
多么感人至深的守护者的爱情!
张六瞧了一眼那小肉脸,嘴角似有若无的嘲讽,他手指勾了勾,“笑什么呢?肯定又在骂我。”
他知道她肚子里的水货坏着呢,叽叽响着还捂着不让他知道。
“……哪有。”
张六也不忌讳让般弱知道,“徐羡没死。”
他眯了眯眼,“他贪污受贿,私吞军饷,还卖了逢朝,导致十万大军被人屠了三万七,犯了弥天大罪,但他有一个好主人,瞒天过海,让徐羡假死逃脱,我接替他的势力之后,拷死了他四个干儿子,没有一个愿意吐露他行踪的,徐羡倒是会养儿子。”
他唇颊带笑,如沐春风,“待我找到他,一定要邀请他品尝下,他四个干儿子做成的忠心肉酱。”
凡是对张家下手的,他都剁成一团肉泥了,每年都送到坟头,供张家祖宗享用。
张六说完,没等到般弱的回应,他眸光掠过一丝暗芒,缓声开口,“咱家是开玩笑的,咱家怎么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呢?贵人吓着了?”
然后他低头,贵人早就睡得跟小猪崽一样死了,当着东厂督公的面儿,打起了轻轻的鼾声。
张六:“……”
得,他是白担心了,这家伙是故事越恐怖就睡得越快。
午后,偏殿外,张六让人把罗汉床搬了出去,他就坐着般弱最喜欢坐的那张小鼓儿墩上,支着手肘,摇着一把蒲葵扇,吹着般弱的湿发。
那暖炽的光,像是吸住了水头的玉,泛着一点芙蓉绿,照得簇锦的花愈发繁灿,他手里缠着心爱的黑发,脚边则趴着一只懒洋洋晒着太阳的小黑猪。
风也平静而倦懒,偶尔热热撩过颈肩。
张六又轻轻一笑。
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