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被人扛起,衣裳都没褪,扔进了澡盆里,她挣扎着爬起来,又被人压着脑袋摁下去,白雾逃逸,水花四溅,般弱生生呛了一肚子的洗澡水,她被接二连戏弄,气得炸肺,张嘴就是小祖安,“张涧月,你贱得很,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别掉下来,否则老娘爬上去干死你咳咳!”
她喉骨被人掐起,泛起一丝红痕。
他毫不怜香惜玉,硬拖着她到眼皮底下。
“贵人说得是,咱家就拭目以待。”
琵琶袖在水中翻飞,从深红染得昏暗,般弱这只小凤凰湿了毛,被淹过头顶,四面八方汹涌着水声,她忽然想起,她可是游泳小达人,当即沉入深处闭气。
她打算来个假死,吓不死他!
般弱想得很好,对方这回似乎冷了心肺,竟然一动不动,任由她闭气装死。
她憋了半天,肺都要憋爆了,实在忍不住了,哗啦一声扑棱出水,混沌的视线割裂了那张姝丽的面容,他倏忽俯身,冰冷的,似神佛的唇舌,镇压了诸天妖精。般弱刚喘没几口,又被他压进水底,吻到断气,耳边的水波咕噜噜地响着。
般弱再恐怖的肺活量也被折腾得没力气了,她半死不活趴在盆边,试图用眼刀子戳死他。
衣衫在温水里散开,六哥长指握着肥珠子,从她的肌肤慢悠悠地滚过。
比凌迟还难受。
但更难受的还在好头,般弱环顾四周,竟然一块棉巾帕子都没有!
她惊呆了。
那她用什么来擦?
很快般弱就知道了答案,她被人从水里捞出来,又强制过了一遍水,随后,他从后头环住她,那鲜红的吉服就紧贴着她的身体,吸收多余的水分。他的双臂从她腰后伸过来,就用那掌心,用那红袖,慢条斯理擦拭着她。
般弱瞬间觉得自己被大蟒缠住了身躯,对方正优雅进食着她。
“贵人怎么不骂了?”
他抹去她腰间的水珠,眉眼缭绕着几分阴寒。
“咱家还想接着听呢。”
般弱被他弄出了一肚子火气,摆出虚伪假笑,“其实也没什么,掌印搓背的手艺还有待提高,建议找个老师傅学一学。不过也多亏掌印,原来宫女搓澡跟太监搓澡是不同的,以后我让七八个小太监们给我搓,没准他们搓得比掌印还舒服——”
张夙生长指压着她,丝丝疼痛涌入,他也搅动着,竟笑得如沐春风,“贵人还没当上娘娘呢,就这般骄奢淫逸了。”
他听见她娇娇哼了声,趴在他的肩头,咬牙切齿骂他,“张畜生!张贱人!张阉狗!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张夙生挑眉,又低低哑笑。
“贵人骂得好,反正您这五层肉的小肚子,迟早会被咱家这个阉狗玩坏,怀不上什么凤子龙孙,不如陪着咱家一起断子绝孙,多好呀您说是不是?”
他阴冷道,“咱家也不怕告诉您,您这辈子都不会有母凭子贵的机会,这里呢,要是敢爬出一个小坏种呢,咱家当着您的面儿,生生掐死。”
绿茶见硬的不行,又来软的。
她挤了挤眼泪,抽抽噎噎地哭起来,“你,你分明就是说话不算数,说什么,一根绳上的蚂蚱,你镇压前朝,我祸乱后宫,我不就听你的话,去抓万岁哥哥的心吗,怎么就不行了?再说,侍寝不也是你同意的吗,我这次怎么就不行了?你还发了这么大的火!”
张夙生不留情戳穿她。
“你讨好咱家,是想踩着咱家的尸骨往上爬,拿了咱家的权势开路,嘴儿是甜,却连个身子都不肯给,贵人,天底下没有这般好的事情。”
“那我给你更高的权嘛。”
“贵人觉得咱家需要?”
如今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宠臣,满朝文武俯首称千岁,什么不是唾手可得?
般弱一噎,想要跟他缓和关系,“六哥可以要点别的,我上刀山下火海……”
四爪蟒龙在她裸背爬动,他略微斜着肩,半边脸出现她的余光里,蜜结迦南的香气沾了水,甜腻得令人发昏。
“别的?”
他笑了笑,很是清心寡欲的峻丽圣人模样,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