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吼吼吼!”不知道她说啥,反正答应就对了!
般弱:“你吼这么大声干什么,你是想震聋我耳朵吗!你果然不是诚心认错的!”
熊:“嗷呜呜嗷呜呜!”她是不是在骂我?肯定是!
般弱:“嚎什么嚎,我打你了吗?你颠倒黑白,你还有脸哭!你真是给熊界丢脸!”
熊:“……”要不我还是闭嘴吧这样比较安全。
般弱仗着自己变态的肺活量,还有博大精深的中文十级,足足训了黑熊大爷一个小时。
巨熊耷拉着小耳朵,乖乖挨训。
好凶哦她。
它悄悄松了松发麻的爪子,她怎么还没骂完?别的雌兽也没这么暴躁的呀。好吧,它也没跟别的雌兽单独相处过,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特别能骂。
巨熊灵机一动,捧起一个黑纹小陶罐,讨好般递给般弱,里面是白天煮好的薄荷水,它记得雌兽最爱喝这个,仅次于蜂蜜。
般弱咕咚喝了好几口,放下陶罐,继续叉腰辱骂,这是第一个敢打她小翘臀的男主,她非得给它点颜色看看,免得觉得她好欺负!
虽然他们物种不一样,但精神是高度平等!
熊:“……”
怎么又骂上了,还骂得比之前更凶。
熊被她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熊自闭了。
谈恋爱好难哦。
于是烦躁的熊张开了血盆大口,嗷呜一声咬住般弱的脑袋。
般弱:“……?!”
我靠!
我大脑门子被熊一口吞了!
般弱吓得心跳停顿。
呶呶不休的声音消失了,熊感觉它熊生前所未有的风平浪静。
一人一熊维持着诡异的姿势接近三分钟。
在这安静的三分钟内,熊爷耳朵舒适,得到了灵魂的升华,随后它慢吞吞吐出般弱的脑壳子,她的马尾湿了一大片,全是涎水。
般弱有些崩溃。
她今天的头白洗了!
熊爷也觉得这样湿哒哒不太好,它想了想,好脾气伸出长舌头,又把般弱的脑壳子仔仔细细舔了一轮。
舔毛毛,它是专业的。
般弱:“……”
救命,放过她的瑟瑟发抖的大脑吧。
大概是般弱的目光过于怨念,熊熊很是大方,把它的芭蕉叶贡献出来,给般弱做了一床清凉舒服的席子,它也一屁股墩儿坐在她的身边,抓起另一片芭蕉叶,熊掌轻摇,给她扇风。般弱把湿发卷起来,用小皮筋给自己扎了个丸子头,在凉风中很快睡着了。
至于睡着会不会被熊爷一口吞掉——
她日运动量早就超标,爱咋地咋地。
般弱睡着之后,漆黑的体毛慢慢褪落,露出古铜色的筋骨,年轻男人敞着宽肩厚背,胸前月牙白斑炙热滚烫,逐渐染成鲜红。他伸出手掌,很是稀罕摸了摸雌兽的脸,嫩嫩的,白白的,还有柔软的小绒毛。
他又报复性戳了她的小嘴巴。
这要面子的小雌兽可能不知道,她睡熟之后,小嘴巴会像鱼儿冒泡一样,微微张开,像是要吃饵料。他手指头轻车熟路地伸进去,像之前的夜晚那样,摩挲着她的锋利小尖齿,偶尔她睡梦里吃东西,就会啃他的手指。
她小小的,却充满攻击性,生命力很顽强,也不知道是什么氏族部落的雌兽。
小狐狸吗?还是小雪貂?
雨季过后,她会离开吗?
她会不会嫌弃它不够俊,就跟其他雄兽跑了?
它要怎么样才能把她留下来呢?
它太笨了,老是惹她生气。
种种问题与忧虑浮现出来,让单纯得一根筋儿的熊有些不知所措。年轻男人的眉眼黯淡下来,他低下脸,额头碰着小雌兽的嘴唇,声音低不可闻,“嗷呜嗷呜。”
清晨,般弱一觉醒来,面前是一张放大的毛茸茸的熊脸。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