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日不了,她还日不了一个喜欢她的病娇吗?
般弱之前一直回避他,是因为有点心虚。
问就是爱过,但最后还是跟他的剑跑了——她毕竟是有亿点点良心的。
现在她不心虚了,她要作起来,作得他无法忍受,作得诸邪避退,百毒不侵!
“什、什么?”
琴雪声被她按了下去,压在一片片的白纱之上。
身为魔导士,在实力悬殊面前,他本来可以轻松挣脱的,但她说了——
“小师哥,你最好不要跑哦,你这一次再不听话,我就把你丢得远远的,我不会再看你一眼,我不会跟你说一句话,我更不会碰你一寸皮肤,我会让你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一点痕迹都没有。”
偏偏说这话的时候,她单手解开了辫子,胡桃色的长发曲曲卷卷下来,碧绿的眸子更是比翡翠还要漂亮,那么柔软的鲜红的嘴唇,说着让他万箭穿心的话。他甚至紧张到连雪都忘记了怎么下,脸上也是溺水般的神情,犹带着痛苦之色。
“不,不要……”
小师哥连自己红了眼都不知道,眼尾潮潮的,那种惨白的、清冷的厌世感被一种脆弱唯美取代。
般弱暗道,我去,好受啊他。
特别是不自觉咬着唇。
海域清澈,却深不见底,他的情感纤细、紧密、深沉,正如紧紧合拢的蚌壳,只有在特地时刻,才会张开一线,含入一些沙粒小虫,而柔软的蚌肉又被外界的锋利割伤,鲜血淋漓。他红着眼,含着这颗璀璨光亮的珍珠,沉在海底,沉在不知名的暗处里。
糖浆融化了。
愉悦、羞耻、失落还夹杂着一丝丝的绝望。
他低哑地说,“我听话,师哥,会听话,别丢下我。”
他脆弱到极致,瞳孔泅开了水迹。
而小恶魔非但没有怜悯,她还故意说,“不丢下你,可以呀?你是要我不丢下十二点之前的琴雪声,还是不丢下十二点之后的琴雪声呢?怎么,你该不会贪心地想让我两个都要吧?这不好吧,我是个热爱生活的好女孩,我一次只要一个的。”
她笑嘻嘻捏他的腰肉,肆无忌惮在他的雷区跳跃。
“你说,你们谁留下来陪我玩?是温柔听话的琴雪声呢,还是冰冷占有欲强的琴雪声呢?你不是想我爱你吗?可以呀,我爱你,我只会爱一个人格的呢,你哪个人格更希望被爱呢?”
小师哥霎时失声,眼神持续失焦,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像是融化了的白糖冰棒。
又像是一层薄玻璃压着的月。
他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一位任性的、以捉弄生灵为乐的神明。
琴雪声甚至清晰意识到——
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把生灵玩弄在掌心里,看他生根、发芽、开花、枯萎、凋谢,然后拍了拍手中的花泥,又高高兴兴去找下一个。
只要她愿意。
而他无力拒绝神明为他安排的命运。
小师哥的皮肤被一粒粒的珍珠压得泛红,他眼睛更湿了。
他颤抖抱着她,小兽般在她颈边抽着气。
又委屈又柔弱。
“猪耳朵有两只,蛇也有两个,为什么我不能用两个人格爱你?双份的不是更好吗?”
他心上的神明一脚打滑,险些从他怀里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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