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赶紧拍马屁。
“相公文武双全定能救我们于水火!”
景鲤舒坦了,得意翘起了小尾巴,“这有什么,爷生来不凡,你既然跟了爷,就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多学着点儿,别给爷丢脸!”他演讲得老激动了,脖子一伸,脑袋撞上硬实的桌底,哎哟叫了两声,门外又有人问怎么了,他轻咳了下,捏着嗓子,“无事。”
男主的应变能力真不是盖的,般弱暗想。
景鲤回过神,见人在笑,“你笑甚么?”
般弱:“相公将女子之态模仿得惟妙惟肖,想是很了解女人了。”
景鲤:“……”
好大一个坑,他傻啦吧唧才跳进去!
世子爷自以为躲过了一个陷阱,得意地说,“爷厉害着,自是不会露馅,倒是你,扭扭捏捏,小家子态,怎么上得了台面?爷天下无双,你能模仿多少?”他越想越担心,“完了完了,人家可能当你犯了癔症,准是要被捉起来的——”
他咬了咬牙,“罢了,走一步看一步,有爷在,天塌下来也没事儿!”
“相公……”
“叫娘子!”
他瞪着一双杏子眼,颇为彪悍。
般弱:“……”
您入戏可真快!
他们这边忙着交接“男女工作”,大厅里的景王妃坐得屁股麻实了。
好你个新妇,才嫁入王府的第二天,茶还没奉,架子倒摆起来了,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
“你们去催一催。”
她脸色不善。
婆子们应声而去,在门口撞上了姗姗来迟的新婚夫妇。
众人怀着戏谑的目光看去,呆若木鸡——
平日里张狂得不可一世的世子爷含胸而行,唯唯诺诺得好似小媳妇儿。
而京城交口称赞温良贤淑的荣大姑娘大大咧咧走着,半点不怯,步子外八,走出了一种“老娘天下第一尔等谁敢来比”的气场。
两人同框的场景让人不自觉脑补——昨晚世子妃怕不是来了个下马威了吧!
看世子给可怜的!
景王妃被辣到眼睛,捂着胸口。
反了反了,这个新媳妇真是反了天了,她儿子都被教训成什么样子了!
碍于亲戚在场,不好让人看笑话,景王妃压下一口气,使了个眼色。
婆婆直接免了寒暄,进行敬茶流程。
“娘,请喝茶。”
景王妃磕着茶盏,浅浅抿了一口,放在案边。
按照惯例,景王妃从手上脱下一支玉镯子。
“这是我嫁进王府后,哥儿的祖母予我的,寄托了她老人家的无限厚爱,望你以后谨慎行事,不堕我王府威名,更为哥儿开枝散叶bb……”
般弱心知肚明,这位婆婆的潜台词是:你既然嫁进来,就得夹起尾巴!给我好好做人!我儿子我罩的,你最好装个乖,不然小心我抽你!
景鲤听得她长篇大论,颇有些不耐烦。
母亲这是怎么了,一点都不爽利,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句话反复地说,罗里吧嗦的,全是废话,这样下去要说到天黑了!
为了排练,他紧张了一早上,忘记了出恭,这会儿有点憋不住。
见人还要继续说下去,他满脸不高兴,“母亲,您还有多久说完?我想上个茅房。”
满座鸦雀无声。
景王妃气得发抖,差点没晕了过去。
这新妇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等世子爷上完茅房回来,早宴也要开始了。
景王妃满脸寒冰,丝毫面子不想给他。倒是景鲤,奇怪看了看,如同贴心小棉袄,殷勤道,“娘,你面如便色,抓紧请御医来看看吧。”
“……”
景王妃端碗的手颤抖着。
面如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