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成为千人帮的帮主还久之前的事，那时候他的朋友们还是纯粹的朋友，所有人都想不到后来会发生的事情。

“pve的指挥技术也是那时候练的吧，我本来还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结果还是派上用场了，”季玄一说道：“不亏。”

戚秦看着季玄一满不在乎的脸，忍不住伸手牵住了他。

季玄一每每都表现得十分冷酷，但戚秦知道他其实非常在意自己和别人的感情，否则当初众叛亲离后，也不会受到那么大的刺激。

季玄一瞥了戚秦一眼，说道：“你不用这样，当初的事情也不能说完全怪他们，本来嘛，我脾气又不好，又嚣张得一逼，摆到现在来我自己估计都忍不了，他们大概也……”

“嗯。”

季玄一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挑眉看向戚秦，说道：“你说什么？”

戚秦看了他许久，说道：“我说，‘嗯’。”

季玄一磨了磨后槽牙，奈何戚秦却一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情绪变化的样子继续道：“我知道玄一脾气不好，常常一不顺心就变脸，不讲理，爱发火，还爱打人。”

季玄一：“……”

季玄一面无表情，正想立刻实践一下戚秦所说的这些缺点，就见对方正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自己，认真道：“可是我还是很喜欢玄一，玄一的缺点我也很喜欢。”

季玄一一愣，戚秦已经停了下来，回身抱住他，轻声道：“所以我不会像那些人一样，我不会离开玄一的。”

季玄一被戚秦揽在怀里，头埋在他胸口，喉头却像堵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季玄一揉了揉有点发酸的鼻子，轻轻吐出一口气，伸手锤了戚秦一下，嫌弃道：“不要随便抱我，你这身装备硌死人了！”

戚秦连忙松了手，去看季玄一有没有被磕着哪儿，季玄一却别着头，不给他看，只是牵着他的手，往前去追大部队，口中道：“还好走在后面，不然多半要被围观了。”

戚秦却难得理直气壮了一次，心想，围观就围观，难道这天底下还有不许有情人谈一谈恋爱的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