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难受。”
“那上去看医生。”
“不用了吧,应该是刚才给可仪做灵力疏导,宝宝受到了波及,一路上又慌慌张张的,有点儿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朱南想了想,说了声好,开上车走了。
简宁有点儿意外,如果是以前,朱南肯定不听任何解释,直接拉他去看医生,可这次却……他忍不住抬眼偷偷再看朱南,他侧脸微仰鼻梁高挺,很嚣张的样子。他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可跟那些人谈完之后就变了。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简宁试探问道。
“一开始在说朱林的事。”
“你们怀疑是他害可仪?可那些点心我吃了没事,”简宁蹙眉再一想,明白过来,“难道点心里有些东西,正好会导致可仪发病?”
“我也这么想。”
“那现在怎么办?要抓他吗?”
“你觉得这样就能抓他了?”朱南看了简宁一眼,“如果是你,你会用这种方法杀人吗?”
简宁一愣,朱南接着说:“可仪一直在忌口,不能吃的东西坚决不吃,这说明朱林放在点心里的东西,导致发病的几率很低,或者还需要其他的触发条件,更何况食物发病,与病人体质也有密切关系,这些你肯定比我清楚。”
简宁点点头,“也就是说,朱林知道可仪不一定会发病。”
“没错,而且他怎么肯定可仪一定会吃他送的点心?”
“那他为什么这么做?”简宁很迷惑,“可仪不吃不发病,他的目的就达不到;可仪一旦发病,也很容易能查出原因,他不怕引火烧身吗?”
朱南不屑地笑了一下,“你有没有想过,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让可仪死。”
简宁莫名,朱南道:“朱林下杀手,绝对是一击致命,他不会做多余的事。同时他有个习惯,也是个毛病,他很喜欢试探敌人的底线,以确定攻击的最大强度。”
简宁想起朱林抓他的那次,明白了。朱林看起来没做什么,但却掌握了非常重要的信息——朱南重视自己。下一次,等他们真正为敌,朱林就能以自己做饵,逼迫朱南。
简宁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你是说他在试探可仪?”
朱南点头,“我相信,他一直在以各种方法试探可仪,即使这次可仪不吃点心也无所谓,他紧接着就会有别的招数。很可惜,可仪运气不好。”
简宁蹙眉,“他在试探……可仪有没有对付分家的决心?”
“对。”
“那你觉得可仪会怎么做?”朱南想了想,“朱林这次做得最绝的一点,就是巧妙地用很多个不确定因素,造成了一个确定的结果。打个比方,如果发病的诱因是点心里某种含量很小的成分、加上红茶里的某种成分、再加上吹风、体温、消化功能的影响,这样的话,朱林的罪名还有多大?他完全可以装作毫不知情,再来个深深悔过。所以可仪很可能……什么都不做。”
简宁大惊,“为什么?!她差点儿就被朱林害死了!”
“正像你说的,可仪温柔、善良、好心,她不愿用恶意去揣测别人,也不愿挑起宗家和分家的斗争。因为她不确定一个孱弱的宗家,是否能斗赢十个强大的分家。”
“那她身边的人呢?那些人也不管吗?”
朱南冷笑,“刚才你都看到了,你觉得那些人里有几个是忠心为可仪效力的?他们本来就是些酒囊饭袋,朱林拉拢他们,他们就跟着朱林,我拉拢他们,他们也会跟着我。”
朱南说的随意,简宁却敏感地听出了另一些东西。
他皱起眉不悦地问:“什么叫你拉拢他们?你为什么要拉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