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假假恶狠狠地在屏幕里输入了几个叹号。
[滚。]萧乔点了发送。看着那媳妇二字,心中却升起了一丝异样,他确信这异样不是反感。
“您好!您的鱼好了。根据您电话中的要求,不加油不加盐不加菜,请慢用。如需加蘸料再叫我们就好。”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上来,将一盘盘鱼摆上了桌。
白白的一锅鱼汤。清蒸鱼。淬鱼。烤鱼。鱼生……
三头六臂!三头六臂!这鱼不简单!!!假假盯着眼前一盘一盘的鱼肉,还有生鱼片啊靠!
“吃。”萧乔说着,将桌上的鱼一盘一盘地往假假那边推了推。
“……”假假,不能吃。不能吃。不能吃。
“不伤胃。”萧乔拿起勺子,乘了一碗鱼汤,放到假假面前。
“……”假假,不能吃。不能吃。不能吃。
“也不会掉毛。”萧乔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鱼生放到假假碗里。脑海里浮现出假假那双覆着绒毛的手背,还有他毛茸茸的耳朵。
“……”假假,那到底吃不吃呢。
“这里的鱼生很有名,就在它上桌前五分钟,它还是活的。”萧乔自己乘了一碗鱼汤,拿起汤匙,优雅地喝了一口,眉头蹙了蹙。这是他几年来,喝的第一口鱼汤。
“……”假假,他自己都吃了,那我还是吃吧。
“那乔哥,我就吃了。”假假宣告一声,便夹了一片生鱼片到嘴里。
鲜嫩饱满,满口生津。实非人间凡品。好吃到发抖都不足以形容。
最重要的是,假假在这生鱼片中吃出了老家的味道。
那时候他们三五七八小猫孩,常常结伴去山谷的河道中打鱼,刚捞出来的鱼,蹦蹦跳跳地被咬在嘴里,就是这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