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擎苍开门的是凯瑟琳家的佣人,一进门首先看到坐在沙发上抽噎的凯瑟琳。
“怎么哭了呢?”擎苍走上前在凯瑟琳的身边坐下声音温柔的询问并且体贴的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
凯瑟琳简直是受宠若惊女性柔弱的一面在擎苍的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有人……有人送来了很恐怖的东西 吓我。我害怕极了。”美丽的脸庞挂着晶莹的泪珠让人我见犹怜。
“哦?是什么?”
想起刚才的东西凯瑟琳心里又是忍不住的一阵翻搅:“太恶心,我说不出来……我好怕。”也不顾忌还有佣 人和保镖在场,凯瑟琳扑进擎苍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抽泣了两声。
擎苍眼中的阴郁一闪而逝,想推开她的手落在凯瑟琳的后背上轻拍着安抚:“看你吓坏的样子,不想说就算 了,我不逼你。好了没事了,有我在呢。”
佣人们眼睛不时的向擎苍扫视打量着他,有着英俊的容貌性格也内敛沉稳,难怪大小姐会被他迷的团团转。 有他在的地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会被他吸引,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遇到这么优秀的对象肯定都是恨不得马上嫁给 他。
难得擎苍主动接近她并且还这么温柔,凯瑟琳不想放过这次机会试探的问:“擎苍,今天你能留下陪我吗? 发生这么恐怖的事情,晚上我一个人睡不着。”
这么大胆意思明显的话在场的人都清楚凯瑟琳说的留下来意味着什么,擎苍也不是傻子当然心知肚明。大家 都猜想擎苍一定会答应,两个人即将结婚不说而且被这么漂亮的女人邀请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
擎苍避开凯瑟琳期待的目光沉默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放过一点机会。按照计划跟她求婚以来被她找各式各 样的借口邀请很多次了,都被擎苍用别的理由搪塞过去。希莫然不在身边后擎苍连欲望都消失了,没有一点想做 的念头,身体和心都拒绝背叛希莫然。这样的状态即使凯瑟琳脱光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也不会有反应。
梳理着凯瑟琳的长发擎苍温和的笑着,在别人的眼里擎苍一定是深受着凯瑟琳的。注视她的目光深情款款, 手上的动作也很轻柔像是对一件珍宝一样精心呵护。凯瑟琳沉沦在擎苍纺织的温柔陷阱里,她不知道眼前这个面 带笑容的男人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杀意。以退为进又步步紧逼的设下陷阱等着凯瑟琳自己跳进来,看着她、不留痕 迹的折磨着她,让她吃下包裹着毒药的糖果不知不觉的病入膏肓后红予最后的至命一击。而擎苍则是用他的这双 眼睛愉快的看着凯瑟琳垂死挣扎的样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拒绝你吗?”擎苍凑近凯瑟琳,嘴唇几乎要碰到她雪白的肌肤,呼出的热气撩拨的凯 瑟琳脸颊发烫。
“不……不知道。”
“因为我想等到我们结婚的那天,你明白我是这么的珍惜你吗?再过几天我们就要结婚了,乖乖地忍耐好吗 ?”对付女人对擎苍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女人都是一样,喜欢听甜言蜜语又爱慕虚荣,凯瑟琳也不例外。擎 苍的这番话凯瑟琳只会认为他是为自己着想。
“那你今天就陪陪我吧。”
“当然,我会陪到你晚上等你睡着的再离开。”
凯瑟琳高兴的在擎苍的脸上亲了一下,擎苍欣然接受然后站起来说:“我想上趟洗手间。”
“快带擎先生去洗手间。”凯瑟琳急忙说道。
佣人为擎苍带陪,擎苍很有修养的说了句:“有劳。”
卫生间里擎苍拧开水龙头用手接着把水拍在脸上,望着镜子里布满水珠的脸他愤愤的抽出几张纸在脸上使劲 擦起来。
“该死的女人。”擎苍咒骂着擦掉残留在脸上凯瑟琳嘴上涂的唇膏味道。
在日本的时间里希莫然不经常出去连房门如果没事也不会踏出一步,每次经过希莫然门前的时候乔就心情沉 重。没有人想把他关起来,是他封闭了自己。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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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外面敲门房里的希莫然说了句进来,乔打开门进去,希莫然正躺在沙发上看书。像极了以前两个人相处 的时候,没有任务的希莫然总是安静的躺在沙发上膝盖上摊着一本翻开的圣经。有点怀念以前的日子,平淡又不 平凡,因为他们都是身份特殊的人。作为杀手的乔只要接下生意就会一走消失好久,几天,几个月甚至一两年不 曾回来过,但是每次他回来的时候希莫然一定在家,不曾移动过位置,不曾改变过姿势。希莫然不会主动和他打 招呼,哪怕是他突然的消失又突然的出现,他从来都不会惊讶,仿佛知道他一定会回来那样。交给希莫然任务的 时候他也是一言不发的就离开,只不过当希莫然回来的时候接待他的大多数是空荡荡的房子,因为乔没有固定的 时间,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对不起,总是让你在等待。”坐在希莫然的身边乔伸手抚过他的发丝。
不知道突然这么说希莫然会不会感觉奇怪,可能还会讽刺他。乔是真心对希莫然感觉愧疚,他知道希莫然从 来不会主动开口要什么,从小就这样让乔不用费心同时也会心疼他。所以不管希莫然需要不需要的乔每次回来的 时候都会买东西给他,虽然他会冷漠的说一句我不需要或者远远地站着观望,可是只要乔一离开送给他的东西一 定会不见。
希莫然的目光从书上离开深深地凝望着乔。他们都跟着时间的流逝改变了,他的容貌,他的声音,他的个子 ,唯一不变的是希莫然的眼神,冷漠又坚定。
这次他没有厌烦的挥开他的手也没有冷嘲热讽,安静的闭上眼睛接受乔对他的温柔。希莫然没有对他拔剑弩 张,两个人像是一副画一样随着时间定格,沉默着待到夕阳西下房间里一片金黄。
清脆的关门声后希莫然蓦寺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寒霜。他迅速的从沙发上起身坐到桌边戴上耳麦。
“你去看他了吗?”
“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