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没有见到老战友时的惊喜嘛。”祖少游假装叹了口气,“虽然声音变了,但我是祖天戈啊,亏得我与文睿还这么想念你们。”
“祖天戈?”那人动了动手腕,手腕被A勒得很紧。
“我是。”祖少游蹲□,替那人把绳索解开了些,“老伙计,真不好意思,任务在身,情非得已。”
那人一直盯着祖少游,这张脸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出生入死这么多次,别说抹了迷彩油,就算化成灰他也能认出这是祖天戈呀。于是,过了许久,那人迟疑地问,“你不是被调走了吗?怎么在这里。”
祖少游无声地笑了,笑得很放肆,这笑容马上引起这位苍狼的警觉心。
“你……”
“我跟他长得很像?”祖少游眼底泛着冷光,脸上却在笑:“他们果然是战友。”没等那人有反应,祖少游抄起枪托狠狠砸在那人的断腿上,“见鬼的中国军人!”A回来的时候,看到祖少游正对蜷缩着身体的人拳打脚踢,血流了一地,染红了洁白的石晶花。
溶洞里黑得犹如泼了浓墨,文睿越走越累,他的腰伤了,没错,如果放在往常,碰一下真的没事,可祖少游那晚把他往死里折腾,他现在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休息一会吧。”黄泉对文睿说。他俩从掉进溶洞里就没休息过,一直马不停蹄地寻找祖少游。“我虽然看不清你的脸,但你的呼吸频率已经变了。你很疼吧?我真想不出什么样的疼痛能让你这样的人呼吸急促。”
文睿扶着墙壁,手掌摸上自己的腰肌。祖少游……你他/妈真是个……混蛋!
“你等等。”黄泉摇了摇水壶,“我去装点水。”他拐了个弯,面前是条水质优良的地下河。
文睿没有停歇,跟着黄泉往前走,没走几步,突然听到黄泉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喊,“记号!”原来祖少游在河边做了记号,这种记号是他们在中国时约定的。人的生命离不开水,只要大家还困在溶洞里,总会有走到河边的机会,不管是哪一条河,做上记号就对了。
文睿来了劲,不顾身体的不适顺着记号追随祖少游的脚步,又走了十几分钟,视线里出现了手电筒的光芒。黄泉打开电台,这么近的距离,电台信号勉强传递过去,不一会儿,祖少游携手电筒狂奔而至,文睿看到他时,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你去哪了?”祖少游抱住文睿。
“痛……”文睿轻呼,整个人不得不倚在祖少游怀里。
文睿从未喊过痛,这可把祖少游惊得不轻,连忙卸了他的包,手按上他的腰。“摔到了?”
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文睿只觉得浑身无力,真的没精力教训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我没事。”他说:“放开我,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