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出现在边境的人确实不是善类,你这么想很正常。但我连累过别人,他根本不该死。我说的是这种人,他该死吗?”黄泉又问道。
“不该。可他是为谁死的?他死了,谁又活下来了?”
“为我,我活下来了。”
“你觉得他愿意吗?”
黄泉停顿了一会儿,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愿意。”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即是他,也是你。”
“哈哈哈。”黄泉突然笑了,“这么说,保险公司的人生意外险可以取消了,全世界都有必死的理由。当今没有如来,如果真有,你就是在佛祖面前砌词狡辩。”
“在如来面前我也这么说。”文睿与他对视,“有时候,自欺欺人很有必要。”
“那你明白我跟你讨论这些的意义吗?”黄泉不再微笑,表情又恢复当初的严肃,“为势所逼的例子太多了。混进一个反|华组织,祖少游,我,还有你,为了我们的目的,我们的手不可能干净。”
文睿沉默。
“孙杨来了,石彬达肯定有所动作,他一心想拖祖少游下水。你们部队的性质我清楚,杀的人基本都是该杀之人,偶尔也有例外,不过几率相当小。”
“你是怕祖天戈的手染上无辜者的血。”
“不是我怕,是你怕。无辜者的血我沾多了,我会下地狱。”黄泉轻描淡写地说。
“……”
“你和祖天戈杀过人,毒贩、恐怖分子,但某一天,你们会伤害普通人。”
“我知道这不是不可能。”
“祖天戈这么做的可能性比你高。我们给祖少游制造了一段虚假记忆,让他以为当年父母乘坐的飞机坠入太平洋是赤色黎明的杰作,已逝的祖定国还来客串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