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睿的意思原本是别这样,可传到祖天戈耳朵里,这声音恰似欲拒还迎,令人热血沸腾。他直接放弃了已被啃吮得湿漉漉的耳垂,转战对方薄薄的嘴唇。
文睿头晕得厉害,被祖天戈吻得七荤八素。“……喂!”他口齿不清,支吾着想要发表意见。祖天戈趁他说话之际,舌头长驱直入于口腔内部游走,并且捉住他的舌头狠狠一吸。文睿当下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手挣脱祖天戈的束缚,猛地下落,在对方宽厚的背脊上重重捶了一拳。现在已容不得过细思考,平时已经打不过,此刻要和借酒撒泼的人讲道理愈发行不通,这……这是要玩死他吗?
文睿心一横,即便祖天戈像块大铁石压在身上,拼一拼总有胜算,不能老被压着吧?刚准备有所动作,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压低嗓门吼道,“操!好好的卫生间不用,干嘛去公共厕所,给老子速度地死回来!”文睿心里也跟着叫骂一声,“操!”他就愣了那么会儿,已经尽失先机。
祖天戈扣住文睿的腰,上半身和对方贴在一起,另一只空闲的手隔着大裤衩覆上文睿胯间的柔软,力度恰好,不轻不重地缓缓摩挲。命|根子在人家手里,猛兽也泄了气,文睿仿佛被电击似的咬紧嘴唇,全身无力,起了欲|望,大罗神仙也挡不住啊。他撇开脑袋,滚烫的侧脸陷进枕头里,不用看也知道裤子已被液体濡湿,胯|下的快|感令人销|魂,可他不敢叫,祖天戈已经扯掉他的T恤,吻上他的锁骨,舔|舐啃|咬,仿佛他是一根美味的骨头。
男人了解男人,永远明白他们最需要什么。
祖天戈的一只手毫不停歇的为文睿服务,另一只手顺着腰际往上滑,抚摸过精瘦的身体,在胸前一抹淡红处停下。“祖天戈!”文睿终于忍不住叫出声,因为祖天戈的吻已经离开锁骨移到胸前,然后将牙齿搁在上面,舌尖灵活地挑|逗厮|磨。下|身已接近巅峰,文睿双眉拧起,长睫颤抖,恍惚中可以感到裤子被人褪到膝盖处,身体上的热源没有了,一阵空虚。下一秒,有根粗大炙热的东西贴上他正叫嚣着的小兄弟,文睿心痒难耐,发现祖天戈的气息再度靠近,毫不犹豫长臂一挥攀到对方身上。他现在可算赤身裸体被人抱在怀里,什么礼义廉耻道德道义同性恋,先……先滚一边去!
……
文睿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双眸微合,祖天戈身体前倾吻住他的唇,他狂乱地回应着,一股灼热喷涌而出,顿时软在祖天戈怀里。
“舒服么?”祖天戈搂紧瘫在自己怀里的人,唇移至对方的喉结细细舔吻,文睿长吁一口气,下一刻被祖天戈重新封住嘴唇。祖天戈的喘息被文睿尽数吞下,手上速度加快,不久之后,又一股灼热奔涌而出。
文睿觉得,他可能会被这两股灼热烫伤。祖天戈似乎想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四肢交叠,这样的感觉实在美好。不知过了多久,余韵尚未褪去,文睿与祖天戈十指交错,指间尽是白色的粘稠物,而后者爽到后呼吸逐渐平稳,待文睿懵了五分钟,他竟然又睡着了。
文睿推开祖天戈,起身抽回手,那黏了吧唧的东西顺着手指滑落,滴到自己光洁的大腿上。文睿默了片刻,祖天戈好梦正酣,还维持侧躺的姿势,对方身上什么都没有,反观自己,胸前两粒凸起依然色泽艳丽,周围吻痕交错斑驳,尤其锁骨处密密麻麻全是紫红色的淤痕。
这一秒,他有种抄起皮带抽死丫的冲动,可后来一想,点火的好像是自己,但祖天戈不是睡死了么,怎么被吻几下就醒了呢?寝室里还算亮堂,因为皎洁的月光正透过窗户驱逐黑暗。祖天戈胯|下一片粘稠,裤衩扔在床下,文睿的裤衩也在旁边。床单脏了,文睿索性撩起白边擦干手指,赤|身|裸|体冲进浴室洗澡,身体被热气一蒸,胸前的痕迹愈发明显,还好脖颈处肤色正常,否则文睿真的会手刃祖天戈。
洗过澡,生理需求又刚刚得到满足,文睿满身清爽,瞪了眼睡在污渍中的祖天戈,爬上自己的床,脸朝墙面盘算明天该怎么说。这事瞒不住,但现下又想不出所以然,事情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与祖天戈从误看A|片□,到门后被动接吻,随后是七夕夜的强吻,如今的肢体纠缠,连小兄弟都亲密地贴在一处共赴销魂巅峰,这还正常吗?文睿想着想着,酒劲又上来了,打了个哈欠,闭起眼睛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寝室门外一阵嘈杂,隐约听到罗子山被他的室友追打。文睿揉了揉太阳穴,缓缓睁开眼睛适应这一室光亮,蓦地扭头,发现对面有个人脸色堪比锅底,枕头挡住关键部位,瞪着自己的床单发呆。文睿忽然想笑,别问为什么,只是想笑而已。祖天戈听到响声抬头看他,文睿昨晚睡觉时没穿衣服,只套了件干净的裤衩,他一坐起来,那身姹紫嫣红暴露在祖天戈面前,祖天戈的脸彻底扭曲了。
祖天戈对昨晚的记忆算不得很模糊,至少他没看到床单和自己一塌糊涂的小兄弟时以为那只是美梦。为什么说是美梦?因为抱着文睿打手枪的感觉真的很嗨,而且对方几乎让他肆意妄为,无论口感还是手感都是一流,不过现在……谁能送他一块豆腐么?
文睿很镇定,他就说了一句话:“我们昨天都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