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把真人的脸部特写照片贴在靶子上训练,应该早有心理建设,没那么脆弱。”
卫胜杰点头,“那么你呢?”
“我?”祖天戈的声音有些沉闷,“就那样。”
“没改善?”
“也不是。”祖天戈轻笑,“有人无条件支持我。”
“好,我等着看。”卫胜杰转身,“走吧,哎?要轮椅吗?”
“过分了啊,指导员。”祖天戈笑嘻嘻地说。
今天是阴天,但是燥热未减,医院里人头涌动,看着愈发热。
文睿办妥了祖天戈的出院手续,见他们还没出来,便坐在大厅的休息区里等待,由于昨晚整夜未眠,他刚闭上眼睛准备眯一会儿,手机却响了,来电者是文绍博。文睿接了电话,文绍博隔着电波焦急地询问儿子最近的情况,又说他已经从警察那里得知文睿没事,但肖淑敏精神不稳定,昨晚闹了一宿,早晨才安静下来,所以不方便到医院接他,让他自己早点回家。
文睿说:“部队要我提前回去销假。”
文绍博噎住,话筒那边传来若有似无的叹气声,“你去吧,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好好考虑下。”文绍博挂了电话,文睿靠在椅子上,出神地看着窗外。
祖天戈的病房在三楼,下楼时,卫胜杰让他去给对象打个招呼,晚些走都行。祖天戈一脸无奈,去跟杜美美打声招呼无可厚非,可她不是他的对象啊。“我说指导员,这里面误会太大了,刚才那位美女跟我没关系。”他严肃地说。
卫胜杰瞅着祖天戈正儿八经的表情就想笑,“不像啊。就算你对人家没意思,人家对你的意思可都写在脸上了。”
“那我没这意思啊。”
“你年纪不小了。”
“男人三十一朵花,何况我还没到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