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天戈感觉自己被打败了。
文睿仰起脸,“脏了,要换一件。”
这一刻,祖天戈觉得文睿是清醒的。可到了下一秒,那小子捡起裤衩,当着他的面抬起修长的右腿准备穿裤子,祖天戈莫名地烦躁起来,心一横,几步跨到文睿跟前拽着他的胳膊往楼上走,急了些,文睿身体不稳,前者干脆半抱着把他弄进了卧室。
卧室里没开空调,因此异常闷热,文睿趴在柔软的床上,瞬时满头大汗。祖天戈拿起遥控调到二十六度,冷风直吹文睿,少校惬意地闭起眼睛,舒服地呢喃。
“我他妈的是保姆么。”祖天戈一边咒骂一边替文睿盖上毛毯,调整了风向。
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刚挨着枕头就不省人事的文睿,忽然叹了口气,坐到床头在对方耳边吐气,“睡着了?”
睡得很死。
祖天戈满意地往外走。“嗙!”有什么撞上了床头柜。
文睿揉着脑袋喊:“水。”
祖天戈折回去给他倒水,喝完后,文睿说:“还要。”祖天戈又倒了一杯。“谢谢。”文睿嘟囔着,头缩进毛毯里重新睡过去。祖天戈等了一会,确定文睿没有问题之后轻掩房门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晨五点,生物钟令文睿准时醒来,祖天戈也醒了,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等天亮。
文睿没有裸|睡的习惯,这会儿发现自己没穿衣服,晕晕乎乎揉着太阳穴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依稀记得口干舌燥时有人递过来两杯水,不用猜也是祖天戈,毕竟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窗外传来晨鸟的鸣叫,天却还是黑的,文睿陡然想起今天是文杰出殡的日子,昨天文绍博还专门打电话提起,再一看时间,已经五点一刻了。
祖天戈只听对面传来不小的声响,拉开门一看,文睿穿着白衬衣和牛仔裤,脸色阴沉,以急行军的速度往外冲。“这么有精神,我还以为你会宿醉……哎?去哪?”眼前一阵风。
文睿头也不回,“我弟弟出殡,已经迟到了。”
“我跟你一起去。”祖天戈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