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解过后,他坐在地上抽烟,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李小居,眼神渐渐的有些柔和了。白简有种奇妙的感觉,他觉得李小居可能就该是他的,看,他被乐明气的要死的时候,李小居让他变的欢乐,他被乐明伤害,李小居却正巧留在他身边,可以安慰到他。
白简狠狠吸了口烟,用嘴就把李小居的嘴堵上了,把烟吐进李小居嘴里,看着李小居无力的咳嗽,脸蛋红彤彤像是小太阳。
李小居在生与死之间转了个来回,又被白简活生生折腾的死去活来,他现在对白简那是又恨又害怕,白简在他心里就跟披了人皮的恶鬼似的,要是现在有力气,他一定要撒腿就跑。多可怕的人啊,这是真正的疯子,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没有缘由,随性就做,而且专做坏事儿。他多么的倒霉啊,难道是祖坟埋的地点不好?后悔啊后悔,早知道现在会这样,当初就一定不会在看场子的时候偷懒睡觉。
抽完一根烟,白简把李小居饱了来,扔进了浴缸,挺有耐心的帮李小居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他打开淋浴,冲干净自己的身体,然后把李小居从浴缸里捞出来,拿毛巾把两人身体擦干净了,抱着李小居走出浴室,放到了床上。
白简站床前,盯着闭着眼睛的李小居,“我知道你没睡,我现在说的话你都得记住了。以后你还得陪着乐明玩,但是不准再闹出今天这种事儿。你也看出来了,乐明不喜欢和我在一起,但是我不会给他离开我的机会,同样,我也不会给他背叛我的机会。”
李小居的眼睫毛直抖,嘴唇也抖索起来,脑袋自动记录着白简说的话。
“如果,再发生一次这种事情,我会弄死你。”白简一只手放在李小居颈部大动脉上,慢慢用力朝那里压,李小居眼睫毛抖的更厉害,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他眼神里流露着哀求,别杀我,求你。
白简摸了摸李小居的脖子,收回了手,说:“记住我的话。还有,别想逃,逃跑,你会死的更惨。”
李小居这纯真纯情了十七年的孩子,再一次狠狠被邪恶势力吓倒了,他从那天开始就病了,身体感染发炎,加之受到巨大的惊吓,活生生被折腾病了,缠绵病榻一个多周,才勉强恢复了健康,后遗症是,一见到白简就哆嗦,跟兔子见了狼一样。
张管家那个心疼啊,私下里一直开导李小居,给李小居做了不少好吃的。
霍玄和张楠也看望过李小居很多次,在这精神世界的寒冬里,给李小居带来了一丝丝的温暖。
李小居这悲催倒霉的孩子,怀着极度不甘愿的心思,被强留在了这座别墅。他每天晚上都祈祷这是个噩梦,让他赶紧醒来吧,可是闭上眼一睁眼,他还是在这个破地方。
十来天后,李小居好利索了,他年轻的身体打倒了病魔,让他恢复了健康和活力。这期间,他一直在屋里吃饭,白简来过三次,也没要求他一定要下去。可今天医生说,李小居身体好了健康了不用再躺床上了,白简很快受到了这个消息,晚上回来后,就让张管家叫他下去吃饭。
李小居不敢不听话,他跟着张管家下去,低着头坐到杜乐明身边,杜乐明嗤笑一声,李小居抖了抖。
“吃饭。”白简一声令下,大家都默默吃饭,李小居一直低着个头,用筷子夹着碗里的米粒吃,也不吃菜,跟鸡吃食似的,吃的特别少。
吃了一小半,他就吃不下去了,可还是磨蹭着一点点的夹米粒。
“吃菜。”白简冲着李小居说了声。
李小居抖了抖,筷子掉到桌子上,他赶紧拿起筷子,继续夹米粒。他以为白简说的是杜乐明,也不敢抬头看,争取把自己当成空气,不被白简注意到。
“我说你吃菜!”白简沉了声音,一直盯着李小居。除了杜乐明,大家都停下了筷子,看看白简,又看看李小居。李小居依旧夹着米粒,他还是以为白简说的是杜乐明。
白简终于怒了,他沉声说:“李小居,给我吃菜。”
‘哐当’碗被李小居颤抖的手弄到地上,李小居身体发抖,不知所措的抬起头看向白简,眼睛通红,眼泪就憋在眼里。李小居浑身都在抖,嘴唇抖的厉害,他在强忍着恐惧和想哭的欲望。
张管家和霍玄他们都很不忍心,可没人敢在白简恼怒的时候出声。
李小居将碗捡起来,把地上的米用手弄到碗里,又拿到桌子上,他抖着筷子夹菜放进嘴里,抖着嘴嚼着。眼泪就在眼角,摇摇欲坠,但李小居一直忍着。
白简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看着李小居又抖了抖,他皱了皱眉头,转身上楼去了。白简一走,杜乐明停下了筷子,他看着李小居,突然嘴角就勾起来笑了,极开心的样子,恶意而又快乐。他毫不在意张总管和霍玄他们在,清冷恶毒的声音从嘴里吐了出来:“被白简上怕了?他那方面确实很厉害,你那身体还没发育好,不能承受是正常,害怕也是正常。”
他扫了眼白简的裆部,说:“你那小玩意儿白简也很喜欢吧?”暧昧的凑到李小居耳边,杜乐明说:“我也喜欢。”
李小居一直忍着,他关闭了自己的耳朵,不去听杜乐明侮辱性的话,他多想抽杜乐明两个耳光啊,可他不敢,他怕白简会杀了他,他不敢惹杜乐明。杜乐明终于说的尽兴了,起身也上楼去了。张总管安慰了李小居两句,霍玄想说话,可李小居站了起来,说了声我吃饱了我回房了,就离开了,他需要独自舔舐伤口,他不想被同情。
张总管无声的叹了口气,多好的孩子,被折腾成这样儿。
李小居回屋之后窝在墙角,现在就墙角能给他带来安全感。实际他不想活的这么窝囊,他也想过英雄一下弄死白简,这样他就自由了,可那只是他的幻想,他不敢,他真被白简吓怕了。哀叹自己可怜的悲剧的人生,哀叹完了,又还是后怕,想起白简掐上他脖子的手,李小居那小身体就抖了起来。
但是不管怎样,都得活下去不是,虽然现在憋屈的要命,活着就意味着要遭罪,可是生命本质是美好的鲜嫩的,他一点儿都不想因为这等挫折就结束自己的小命儿。
李小居其实是个柔韧的孩子,想当年他被叔叔婶婶从家里赶出来的时候才十三岁,没吃的没穿的啥也不会,当乞丐都当了一年多,受尽别人的白眼儿和鄙视,还不是一样活下来的,而且活的好好的,所以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咱不怕人生路上都是大坑,当然,怕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