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约多久做……”问不出口,商宇贤一时语塞,他很清楚自己仗着喝醉了就开始胡搅蛮缠,问这种问题本就是情侣之间的禁忌,人到中年竟然学会了无理取闹。
都说爱人越疼爱自己,自己就会越活越年轻。
不就是仗着他的爱么。
商宇贤松开了手:“我是说……你对他,也这样……热情……想要?”
参朗失笑了,眼中带了丝自嘲:“大约两三年前吧,和他渐行渐远,他去了哪,和谁在一起,我一概不知,网上有一些绯闻,我也懒得过问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洁癖,这两年,只要不戴套子,进去的时候就硬不起来,有一段时间,我以为自己痿了,他竟然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商宇贤怔住,想起多少次没有措施,自己被青年弄的一塌糊涂:“你不是这样的……”
“当然,不是身体的问题,”参朗淡淡地说着,突然力道很大地撞他,“都是因为你,我变成了这样。”
“我们合得来?”
“你觉得呢?”参朗说,“你知道,我第一次对你有感觉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在雪地里,那天我和他正式分手了,我喝醉了,没想到你会来接我,一开始以为是他,后来认出了你,但我还是有反应了,那一刹那我就意识到要坏事。”
“坏事?”
“就是一种预感,觉得自己太特么渣了,刚分手就对着一个大叔这样。”
商宇贤:“……你认出我了?”
参朗:“还吻了你。”
“你装醉?”
“我真醉,但还是想吻你,”参朗说,“只好礼节性的继续醉下去,但我不敢继续吻下去。”
商宇贤:“……”
想起那天深夜,两人躺在雪地里,青年轻轻浅浅地吻他。
“起初,我真怕自己不行呢。”参朗小声。
“净胡说,年纪轻轻的。”
“和年轻没关系,托醉酒的福,我得到你了。”
参朗说完,忽然托住他的身子。商宇贤汗津津的,灼热的,他紧紧地摁住他的双肩,听到青年轻声地说:“想要你,终于得到了你。”
他说:“全是你。”
他说:“只有你。”
本来是个扎心的话题,商宇贤心里很清楚,在自己心里不停地纠结这个问题,并且毫不委婉地问出口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准备——觉得青年或许会生他的气,或许答案会让自己伤心,当然,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遇见青年之前,他拘谨,他刻板,现在他懂得了成熟矜持地“作”,懂得了一本正经地“争宠”,懂得了通情达理地“任性”,不为什么,只因为被爱的有恃无恐。
就是仗着被青年深爱着。
他确实年长,但是,男人终究是男人,霸总始终是霸总,再从容自信,再荣辱不惊,也敌不过在情感上争强好胜的心理——
不论社会地位还是经济能力,从前,哪怕商宇贤不去攀比,也习惯了被人在背地里比较;如今,因为爱着青年,了解他,知道他的魅力,他的优点,所以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他心目中最好的那个,不论是在外面,在家里,还是在床上。
虽然在年纪上比不过参朗的前男友,但其他的占有优势,除此之外,就是“性”了。
参朗的回答,已经让他感到了满足,这种满足感直接落实在身体上,他的嗓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像是撒娇,像是求饶,让参朗难耐地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过了多久,商宇贤连求饶的力气也没有,也推不开那双握住他腰间的手,浑身都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