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宇贤掀起被子,往他的身上裹,青年无力地支撑起身,虚脱地往一边躲。
商宇贤动作停住,注视着他闹脾气,倾身贴向他的脸,小声说:“参朗,我想清楚了。”
参朗:“?????”
他暗暗叫苦,因为头晕,脑袋也不清楚,没有精力和他进行一次“新产品发表会”一样的谈话。
商宇贤皱眉,手背落在他的额头上,冰凉,虚汗,浑身都是凉的,嘴唇发紫,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冷,局促地呼吸着,连眼睛也慢慢闭上了。
商宇贤心慌:“冷?”
参朗睁开眼睛给他回应,目光空洞而又涣散,并没聚焦在他的脸上。
“……哪不舒服?”
青年连声音也发不出,缓缓闭起眼睛。
“参朗?”
像是昏了过去,商宇贤站在床边怔忡良久。
生平第一次束手无策。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慌忙拿出手机转身往远处走,调高了空调温度,对小方低吼:“快点……现在怎么办?”
小方过来检查了一下:“他只是睡着了。”
商宇贤坐在床边,撑了撑十指,搓热了掌心。
撩起爱人的被子,细细的指尖伸进来,解开了他的衣服扣子。
手掌探进他的衣服,抚在他的身上,滚热的掌心感到他的胸口冰凉。
他手心的温暖,逐渐逐渐地,渗进他的皮肤,参朗舒服地哼一声,往他的身边蹭了蹭,脸探寻地往前,碰到他的另一只暖暖的手指,额头顶在他的腿上。
商宇贤动了动指尖,撩起他散乱的发丝,倾身往下,嘴唇贴在他的脸颊,试他的温度。
唇从他的脸颊,一点一点,滑到他的眼角,眉梢,唇角,轻轻点点的吻。
吻上他的嘴角,细细密密地,吻到他的耳底,“最不听话就是你。”
老爷子最信任的家庭医生进来的时候,就是看见这样一幕,自家少爷从小冷情残忍、对待敌人不择手段,此时,他侧坐在大床边,将青年护在怀里暖着,一只手伸进被子里,眼光柔和地倾身,轻吻着熟睡的他。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英国诗人萨松的名句,男人的烈与柔,此情此景,在他的身上淋漓尽致。
他看向小方,两人静静地背身回避,对视着笑了笑。
“咳,少爷。”
商宇贤没抬头,下巴蹭他的脸颊,扫向门口,“过来。”
“是。”
家庭医生拎着医药箱:“他受伤了吗?上次血常规没问题,公司入职体检也没问题。”
“没有。”商宇贤缓过神,手从他的衣服里拿出来,刚起身给医生让地方,青年发出轻哼声,紧紧地抓着他的小指,脸往他的身上蹭。
只好往上挪动身体,转身坐在枕边,揽臂抱住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他的肩膀。
医生小声:“参先生,能听见我说话吗?”
参朗哼声往上挪,枕在商宇贤的腿上,又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