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宇贤用眼角快速地瞪他一眼,不知道是谁整天把“我是一家之主”挂在嘴上。
商母看着两个儿子打机锋,忽然问:“糖糖,你们家里,谁是头儿啊?”
小团子怔了怔,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睁大眼睛说:“爸爸,爸爸是头,特别是发火的时候,太吓人惹……”
商宇贤:“……”
也就是说,儿子找了个比自己小十二岁的爱人,还把人家吃得死死的,让小朋友在家里一点地位也没有?
商母脸色一沉:“那怎么能行,委屈媳妇儿的事,这可不是我们商家的做派!”
参朗哭笑不得地回头:“妈妈……”
商母:“叫妈妈也没用,你不用替他说好话,维持一个家庭稳定是非常有讲究的,他除了会工作赚钱之外,还能给家里做出什么贡献?恨不得扎根长在公司里,你们怎么能让他当头儿呢?”
小团子察言观色,见奶奶像是生气了,慌里慌张地转动着小眼珠:“那个……奶奶……其实……其实吧……”
商母严肃着脸,低头看孙女:“其实什么?”
“其实,”糖糖憋了半天,喃喃地说,“我们家,嗯……对,爸爸是头,不过……”小孩扭了扭头,“大哥哥是脖子,对,脖子让头往哪转,头就往哪转。”
商母:“……”
两个男人:“…………”
*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老派讲究,大辉开到世纪龙庭,商母要求下车,给门卫员张大壮一个红包,说是初次见面,门前吉利。
第一次见到大老板的母亲,张大壮拿着红包,吓得端正地站了个军姿,还敬了个礼。
11号别墅,大辉停在车库,一家四口进了门。
商母只来过这里一次,就是商宇贤结婚那天,之后连谢雅琴坐月子时也没来过,豪门贵女比较矫情,不愿意在月子期见外人,干脆抱着女儿搬到了娘家去,做完月子就把孩子一扔,飞去美国了。儿子则是一年四季在公司住,很少回这个家。
看着偌大的别墅,能想象到儿子和前妻分居的那些年,空荡荡的房子该有多冷清。
不过眼下看来……
嗯,家里热闹极了,不论是视觉上的,还是听觉上的。
刚进门,一楼客厅里随处都贴了写着汉字的卡片,以及五颜六色的名家赝品画作,是专门给糖糖看着玩的,培养鉴赏能力;墙上的电视反复播放着少儿英语,是专门给糖糖听着玩的,培养语言环境。
天不早了,参朗也不把商母当外人,招呼了一句,也不歇口气,就和商宇贤上楼换衣服,打算去厨房收拾食材。
两人进了主卧。
紧张了一下午的心情才算是平缓了一些。
居家服扔在床上,青年站在床边,脱掉那身闪瞎人眼的西装,衬衣从他的身上滑落在地,露出他的紧实劲瘦的身体。
商宇贤在背后搂住他的腰,嘴唇轻轻扫过青年的颈后:“你真了不起。”
参朗侧头笑看他:“商总在夸我?”
商宇贤把他转过来,抬手扣住他的脑后,主动献上他的吻:“我觉得,你,是上天给我和女儿的,最好的礼物。”
和爱人交换了绵长的深吻:“宝贝儿,我才知道,你还会说这种情话,还这么撩?”
商宇贤咬他的耳垂:“情到浓时自然撩。”
参朗呼吸急促,双臂用力箍紧他的腰,把爱人往身上带,唇角不经意地调笑他:“还有什么情话,一起说了吧,我适应一下,怕以后承受不来。”
商宇贤搂住他的脖子,在青年的耳边轻声说:“我期待着,把你的名字写在我的户口簿,然后心无旁骛,给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