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完全没有奉承过领导吧,这种风格的溜须拍马,什么工作也干不长啊。
“大叔,你看看我。”参朗仰着头,“看清楚了吗,哪里不对?”
商宇贤冷哼:“怎么?”
“我被劈了啊!”参朗垂下头。
商宇贤回头看看窗外:“???”
五秒后,参朗补了个:“腿。”
商宇贤:“……”
然后开始咕咕哝哝,一开始商宇贤还搞不清他在说什么,渐渐地,线索越来越多,逻辑关系也清晰了。
青年失恋了,女朋友和别人好上了?
十分钟之后。
参朗:“就这样,我捧在手心里的,嗝,媳妇,平时碰都舍不得碰一下,被人弄得遍体鳞伤,我以前告诉过他,江湖险恶,不行就撤,一定要注意安全,他偏不听,这不是和我作对吗……”
“等等,”越听越不对劲,商宇贤打断他:“你伤心,生气,痛不欲生,只是因为她不听你的话,被人弄伤了?”
参朗眨眨眼:“不然呢?”
商宇贤:“…………”
不是因为分手、失恋、舍不得那人,才醉成烂泥的吗?
商宇贤揉着干涩的眼角,满脑子都是一个问题:我站在这听一个醉鬼讲这么久,究竟是为了什么?
小家伙的思维回路跟别不一样吧,乃至于自己连开导安慰,都不知从何说起。
“我以前还挺羡慕你,现在不了,我知道你心里也苦,”参朗迷糊地伸出手臂,抓住商宇贤的手腕,丧丧地说,“我是看明白了,‘爱情’这玩意,不能轻易碰,就像珠穆朗玛一样,有勇气,我们就去挑战一下,但不适合定居太久啊。”
商宇贤轻声地笑了笑,揉了揉青年的额头,“你说得对,不过,就算只是去挑战一下,我们也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参朗僵了僵,说好的正能量呢,做彼此的小天使呢?
商宇贤笑着打量青年的丧样。
罢了,由他吧。
记得上次出差,小方给自己买了睡衣,只穿了一次,商宇贤想着,转身到衣柜前,找到了那套深蓝色的睡衣,又拿出一条新的四角裤。
回到参朗的面前,见对方迷迷糊糊斜倚在床头,像是睡着了。
商宇贤上前,给他拉开羽绒服,里头连个羊绒衫也没有,就一件单薄的收身衬衣,袖口还蹭上了雪水。
手指已经解开了他的第三个纽扣,再往下,窝着光,太暗了,看不清楚。
商宇贤弯下了腰,手心按着他的胸膛,不让他乱动。
参朗突然睁开眼睛:“你要把手伸进来么?”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商宇贤触电似的抖了一下,他停住动作,直起身,用无比严肃的目光凝视着参朗。
过了好一会儿,商宇贤冷冷地说:“你怎么会有这种要求,你这是性骚扰。”
参朗:“???????”
商宇贤垂着眼:“就说你们年轻人,对自己都不负责,将来还有谁敢依靠你?你别嫌我啰嗦,平时我没这么多话,听好挚友的一句劝,像这种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事不能再有了,岁数大了要坐下毛病的……”
口中话音未尽,一股酒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