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云戎因为愤怒而混乱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他一边催着人去找大夫,一边开始琢磨,眼下要如何来做,才能保住自己云家继承人的身份。
———————————
而另外一边,离开宴会回到家里的云铮却突然问顾宴:“你知道我在学木雕?”
云铮觉得奇怪,他最近确实在匠人空间里学习这些,可对外,却并没有表现出来。顾宴又是怎么发现的?
“字画,你原来不练这些。”
“那你不怀疑?毕竟我最开始并不会画画。”
“那又如何?”顾宴和云铮对视,“对我来说,只要你是云铮,其他的都不重要。你会的越多,手里的资本就越多。我只会高兴,不会怀疑。”
和小奶狗时的笨拙不同,这个顾宴明显更擅长表达自己。即便是这种平平常常的语气,字里行间也藏满了浓郁到了化不开的情深似海,稍有不慎,就会沉溺其中。
云铮和他对视,却只能看到顾宴漂亮的眼睛里装着的自己。直到许久之后,他也只能抬手遮住顾宴的眼,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无奈的说道:“顾宴,你赢了。”
不论是哪个顾宴,都有让他根本提不起来防备的特殊技巧。
而顾宴则是抬手扣住云铮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其实云铮不懂,他当然会赢。因为不论是哪个他,都是同一个灵魂,深爱的,也都是云铮,也都只为云铮而意乱情迷,不可自拔。而云铮最拒绝不了的,就是他的这份执拗。
————————————
一次宴会,就让云铮认识了不少燕京圈子里的人。尤其是梁老爷子生日会刚结束的几天,登门拜访的,更是络绎不绝。
不管他们是为了顾宴还是云铮,态度都很友善,并且也皆流露出要和云铮相交的意思。有性格跳脱一些的,还会跟云铮求画求字。
用他们的话说,云家人的书画自成一脉,云铮现在还小,再等几年,怕就是有价无市了。
而顾宴似乎也是这个想法,趁着还没过年,叫老管家去书房随便捡一副云铮练习的字画给顾老爷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