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没事了。”Fred直起身抱住楚泉,吻上他毫无血色的嘴唇。
一种原始的冲动支配了他们,楚泉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吻,拼命吮`吸对方的唇舌。流到嘴角的眼泪被粗暴地舔舐,又咸又苦。
另一边,两个持枪者发现刚才说话的人是Barry的朋友,其中一人走过去,脚踩在那人的伤口上,逼问Barry的下落。
那个卷发中年人的痛呼响彻酒吧,一个女人紧紧地捂住嘴,哭声还是泄露出来。守卫在门口的持枪者扣动扳机,子弹正中女人眉心,脑浆和鲜血飞溅。酒吧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没人再敢哭了。
楚泉和Fred紧紧相拥,吻得越来越绝望。这时又是一声枪响,正折磨中年人的持枪者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声,倒在地上。
门口的持枪者大骇,找不到敌人的身影,便骂骂咧咧地四处扫射。惊心动魄的声响中,楚泉和Fred抱着头,蜷缩在摇摇欲坠的桌子下面。
随着一声愤怒的“go to hell”,门口的持枪者也倒下了。
人群重新骚动起来,哭声和尖叫集中爆发。Fred瞥见角落里站着之前不让他们进酒吧的黑人大哥,正是他端着不知哪里找来的枪,打伤了两个歹徒。
“Everybody it’s safe now!”
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连滚带爬的朝门口挪动。Fred拖着楚泉从三条腿的桌子下钻出来,然后向着门口跑去。楚泉腿软,没几步就跌倒了,差点被后面蜂拥过来的人潮踩伤。
他们不辨方向,只是狂奔。头顶是一轮残月,公路泛着一层冷淡的白光。身后的喧嚣和哭声越来越远,渐渐地四周只剩下他们沉重的脚步声。
“这是哪啊。”楚泉望着阴森森的树影,停了下来。
“不知道。”Fred叉着腰喘气:“我没来过这里,不过也可能是太黑了,看不清楚。”
两人站在原地休息了片刻,劫后余生的喜悦一点点淹没了他们。“对不起,”Fred说:“我不应该带你去酒吧的。”
楚泉精疲力竭地摇摇头:“不怪你。”
Fred向前走了几步,突然看见远方一点暗淡的霓虹灯光,惊喜地招呼楚泉:“那边有家motel!”
那果然是家小型的motel,灯牌布满灰尘,外墙已经泛黄。前台坐着一个打瞌睡的亚洲女人,勉强睁开眼说了个价钱。Fred付了钱,女人丢给他们一把钥匙,又会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