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泉好奇道:“赢了吗?”
“小输。”关千越听起来很委屈:“要是你在旁边肯定赢。”
又胡说。楚泉微微一笑,提醒道:“随便玩玩,别上瘾。”
相同的话,从关迟嘴里说出来,关千越的回答是“你烦不烦”,从楚泉嘴里说出来,他却一副格外受用的满足样子,答应道:“嗯,我知道。”
两人沉默了几秒,楚泉清了清嗓子,主动找了个话题:“飞天今天开股东会了,股权转让全部通过,钟伟说元旦过完就去变更登记。”
关千越松了口气:“那就好。”背景音低了下去,他似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有人问了句什么,楚泉听见他说“No thanks.”
“你忙吗?”楚泉“生怕打扰别人”的病又发作了:“你要是忙的话……”
“不忙,”关千越一本正经地说:“有人想找一夜情而已。”
楚泉一怔,故作轻松道:“长得好看吗?”
“嗯……”关千越拖长了音调,像是在认真思考。最后他笑了一声,很肯定地说:“没你好看。”
楚泉把旁边的沙发毯抖开盖在身上,没说话。
“我很想你。”关千越顿了顿,轻声问:“你想我吗?”
电波把呼吸声清晰地传送过来,在暗夜里显得格外暧昧和缠绵,勾得楚泉心浮气躁。他用鼻音“嗯”了一声。
不知关千越有没有听见,但他罕见地没有追问,而是若无其事地问起楚泉拍戏的事情来。
很久以后,楚泉每每回想起这一刻,以及无数个遇见关千越之后的瞬间,都感到无比庆幸。他是个懦弱的胆小鬼,总是在被动地等待。画地为牢之后,从没有人用那样的勇气和耀眼的光亮,执着地要敲开那扇紧闭的心门。
聊起拍戏,楚泉放松下来,话不知不觉就多了。两人从《暗夜》聊到圈中八卦,还饶有兴致地讨论起严讯的发际线。不疾不徐地,他们竟然聊了一个钟头。
“唉,我二叔叫我了,好烦。”关千越恋恋不舍地结束了愉快的通话:“那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