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泉,”关舒怡岔开话题:“你知道我哥是养什么死什么体质吗?”
楚泉从尴尬中被解放出来。他看着对面梨涡浅笑的女生,初见时那一丝奇怪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便笑着答道:“是吗,这我还真不知道。”
在关千越“你这是胡说八道”的指控声中,关舒怡坏笑着讲起了他与两条金鱼、一只乌龟、一条蛇、一只壁虎和无数花花草草的故事。
“所以我爸妈现在都不让他给我们家的花浇水你知道吗。”
楚泉为了维持形象不敢大笑,差点憋出内伤来。关千越放下筷子把碗一推,愤怒地回击:“Brad没死好吗。”
“哦,说到Brad,Brad最可怜,简直是生不如死。”关舒怡无情地揭穿了他:“闲着没事就拿棍子戳人家巴,换我我也逃走。”
“你别说我!”关千越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嘲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当什么阿婆主,因为没人关注你还偷偷买粉丝!”
“才没有!”
兄妹俩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在一片嘈杂中,楚泉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家的气息。很久很久以前,他父亲还没有抛弃他们母子的时候,他也曾经体会过这样的甜蜜。
他静静地看着他们,转头时冷不防和李秀玲四目相对。老人那种历经世事沉浮之后深远而清透的目光,天然地带着悲悯,几乎瞬间就看破了楚泉那点小心翼翼的羡慕。
楚泉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他动了动嘴唇,然而老人只是温和地笑笑,便转开了视线。
关家兄妹俩总算停止了争吵,说起了正事。几天后就是圣诞节,关舒怡传达父母“指示”,要求三兄妹去美国聚一聚,等元旦过了再回来。
关千越立刻反对:“我不去!我才回国。”
关舒怡瞪了一眼任性的哥哥:“堂姐刚生第二胎,妈说必须去看看。”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好烦啊。”关千越指了指楚泉:“不行,楚泉公司的事还没搞定呢,我不能走。”
楚泉猝不及防被卷入别人的家庭纠纷,成了关总违抗父母的挡箭牌,还没开口就惹得一身腥。
李秀玲和关舒怡都看向楚泉,楚泉根本来不及分析他们眼神中的含义,急忙道:“没关系,这边股东会的时间已经定了,马上就开,表决就是走个过场,你陪伯父伯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