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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甜美 顾了之 1871 字 8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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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翘今晚之所以兴致高昂,除了酒精的催动作用外,还有一个原因——这间公寓的装修虽然看起来公式化,却被向来懂得享受生活的徐千金发现了别有洞天的门道。

比如她现在身处的浴室,四面壁灯可以调节亮度,如果把壁灯调到最暗,点亮浴缸正上方的聚光射灯,就能营造出高光舞台的效果。

一首洗澡歌单曲循环了七八遍,徐翘唱渴了,歇了歇嗓,举起高脚杯,将一红一白两杯葡萄酒先后一饮而尽,醉眼朦胧地把酒杯搁在浴缸边缘,直起身子,一侧肩膀前倾,拗出一股玛丽莲梦露风情,朝浴室那面水雾朦胧的镜子抛了个wink。

“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问完后,又在铺满泡沫的水池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身,掬起一捧红玫瑰花瓣,换了种声调和语气:“当然是您了,尊贵的翘公主。”

徐翘心满意足地低下头,在高光下孤芳自赏片刻,带着一种“也不知谁有荣幸一睹如此绝美风光”的遗憾之情,将手心的玫瑰花瓣朝上高高一扬。

“啪”一声清响,浴缸边缘的高脚杯被她胳膊碰掉,直直摔个稀碎。

徐翘一愣,还没来得及探身去看酒杯的惨状,忽然听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随着头顶玫瑰花雨簌簌落下,浴室门“咔哒”一下被拧开,有人急切地破门而入。

徐翘抬起头,半张着嘴傻住。

程浪喘着气,一脚急刹在门边——

浴缸,泡沫,玫瑰花,沐浴水中的美人,从上打下的勾魂聚光。

雪亮的白,鲜艳欲滴的红,刺目的波澜起伏。

如果人类灵魂震颤的频率可以被精确捕捉计算,一个男人此刻的数据应该已经逼近极限值。

落在徐翘肩上的那瓣玫瑰被程浪带入的风吹得摇摇欲坠,打了个晃后,顺着她的肩线无声滑落。

徐翘猛然清醒,那双因醉意而水汽氤氲的眼慢慢完成聚焦:“啊——”

程浪迅速背过身,徐翘也在同一时刻转身,躲藏时一打滑,一头撞上瓷砖壁。

“砰”一声沉重到惊人的闷响后,她瞬间蜷缩成一团。

程浪一惊之下回过头,上前屈膝蹲下:“撞哪了?”

徐翘死死捂着脑袋,躬成一只熟透的虾,嘴里溢出断续的呻|吟。

程浪扶住她后脑勺,掰开她的手,掌心使力揉她额角:“这里吗?”

徐翘给撞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脑袋一片空白地忘了眼下情状,只顾喊着“疼疼疼疼疼”,眼泪汪汪地躲他的手。

“别动,得揉开,不然起淤青。”程浪手上不停,揉了好一会儿忽然后知后觉到什么,迟疑着放慢动作,怔怔看向自己捂着徐翘额头的这只手。

迟来的窒息感和压迫感紧随而至,他像被火烫着,不受控制地放开了她。

徐翘随之回过神来,匆匆拎起挂在墙上的浴巾裹住自己,气喘吁吁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程浪在她炸成一团绚丽的烟花之前飞快起身,撇开眼:“你先穿衣服。”然后匆匆走出浴室,替她掩上门。

徐翘因酒精而迟钝的脑袋终于在这一刻找到精准的呐喊词:“变态!你是变态啊!”

程浪走到客厅,解下西装外套扔在一边,躬着背脊扶住客厅那张餐桌的桌沿平复呼吸,还没从大汗淋漓的发病状态里彻底抽离,就见徐翘裹着浴袍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手里举着一个防狼的空酒瓶。

他扯了扯领结,勉强透过气,举手投降:“听我解释。”

徐翘掂了掂手里的酒瓶子,扬起下巴:“好啊,你说。”大有但凡他说错一句,下一秒就把他的头当棒球的意思。

“司机说你买了很多酒回家,我不放心,打你电话,打了十几通都没人接,以为你出事了。”

“我赶过来的时候看到客厅里衣服散落一地,酒瓶子横七竖八,刚要喊你,听到浴室传来玻璃打碎的声音,因为着急所以直接开了门。”

徐翘晃晃进了酒的脑袋,扶着太阳穴思考起这话的前后逻辑。

“你可以检查手机里的未接来电。”程浪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