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已经失去联系整整十五年,彼此都模样大变。
之后水色再遇,见她不好接近,他动了点歪脑筋,因为听说她从港城回来时特意避开了飞机和船,猜她对此心有余悸,就想利用那首歌引入话题探她口风。
只是他也没想到,她的恐惧症严重到那种地步,所以后来才在街上等她,免得她醉酒出事。
当然最后,事出到了他头上。
陈驰好奇地问:“她是谁啊?”
“小时候住我隔壁的邻居。”
“一个邻居,至于你薅秃脑袋吗?”
贺星原嘴角一抽:“如果经过昨晚,你才发现苏滟是你干姐姐,那种看着你长大,给你洗过澡,换过尿不湿,不是亲姐胜似亲姐的干姐姐,你什么想法?”
陈驰浑身一抖,尴尬得说不出话了,过了半天才不怀好意地笑起来:“那你晚上还去水色吗?”
贺星原当然没有再去水色。
吃过晚饭,陈驰一个人去找苏滟,到的时候却看她在接电话,脸色不太对劲。
她打个手势示意他稍等,问那头:“是,我是她朋友,她怎么了?”
“患者急性肠胃炎,初步判断是酗酒过度引起,还有紧急避孕药的副作用……”
苏滟头疼地扶了扶额。
“出什么事了?”等她挂断电话,陈驰上前问。
“深青进了急诊。”
苏滟简单解释了两句,拎起风衣和手袋就走,到医院的时候,看见林深青在病床上输液,憔悴得跟纸片人似的。
她进门就怨:“赶紧把我这紧急联系人从你手机里删了,冷不丁接着个医院急诊的电话,怕了你。”
林深青有气无力地躺着:“我这妈不要爹不管的,还得您多担待。”
她话音刚落,苏滟手机一震,收到了陈驰的消息:「我室友托我问问,她在哪儿输液?」
苏滟“哟”了声,朝她晃晃手机:“‘有人’好像要来看你。”
林深青转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发现一个未接来电。是昨天那个男大学生打来的,她刚才痛得没听见。
她捞过苏滟的手机,把陈驰当传话筒,回过去:「不接受闲杂人等探望。」
“这就闲杂人等了?”苏滟叹息,“好歹也是一炮之缘。”
她轻哼一声:“那种情况,他要真把我上了,不是渣吗?”
苏滟点点头,看着林深青这副女人都动心的身体,觉得对方当一夜正人君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林深青自己醉酒自己负责,也没打算追究,利落地删掉了贺星原的来电记录,然后闭上眼睡觉。
再醒来,是护士进来拔针的时候。
床边多了把椅子,贺星原正坐在上面抱着臂,一脸疲惫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