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受害者,为什么不跟她讲清楚来龙去脉,非要试探来试探去的?”
“前阵子我婶婶给了她工作室一笔钱。”
陈驰明白了,如果这位贺太太真办了亏心事,露了马脚,这笔钱也许是“封口费”。
但他还是疑问:“那你跟她好好说话不行?怎么还试探到床上去了?”
贺星原把空水瓶狠狠一砸:“我要早知道她是谁,能不好好说话吗?”
虽然林深青明显没认出他,可他近距离看她的第一眼就觉得熟悉了,只是拿手机搜索时查不到她的本名,再看林爷爷的相关采访,发现他说自己唯一的孙女并没有从事酿酒行业。
这样一来,贺星原当然以为自己认错了。
毕竟他们已经失去联系整整十五年,彼此都模样大变。
之后水色再遇,见她不好接近,他动了点歪脑筋,因为听说她从港城回来时特意避开了飞机和船,猜她对此心有余悸,就想利用那首歌引入话题探她口风。
只是他也没想到,她的恐惧症严重到那种地步,所以后来才在街上等她,免得她醉酒出事。
当然最后,事出到了他头上。
陈驰好奇地问:“她是谁啊?”
“小时候住我隔壁的邻居。”
“一个邻居,至于你薅秃脑袋吗?”
贺星原嘴角一抽:“如果经过昨晚,你才发现苏滟是你干姐姐,那种看着你长大,给你洗过澡,换过尿不湿,不是亲姐胜似亲姐的干姐姐,你什么想法?”
陈驰浑身一抖,尴尬得说不出话了,过了半天才不怀好意地笑起来:“那你晚上还去水色吗?”
贺星原当然没有再去水色。
吃过晚饭,陈驰一个人去找苏滟,到的时候却看她在接电话,脸色不太对劲。
她打个手势示意他稍等,问那头:“是,我是她朋友,她怎么了?”
“患者急性肠胃炎,初步判断是酗酒过度引起,还有紧急避孕药的副作用……”
苏滟头疼地扶了扶额。
“出什么事了?”等她挂断电话,陈驰上前问。
“深青进了急诊。”
苏滟简单解释了两句,拎起风衣和手袋就走,到医院的时候,看见林深青在病床上输液,憔悴得跟纸片人似的。
她进门就怨:“赶紧把我这紧急联系人从你手机里删了,冷不丁接着个医院急诊的电话,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