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还闻言眼睛都亮了,“哇,锦还要学!”
皇甫弋南干咳一声,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故事她已经听过非常多遍了,且还有非常多种神乎其神的版本,家里那丫头自打从她娘亲那里听来后,逢人就讲这事,讲得那叫一个人尽皆知。如今竟还讲给了弟弟听,可想而知,这故事将会如何代代相传了。
真是一失足千古恨。
他一面提笔,一面道:“锦书,教弟弟一些好的。”
“原来爹爹也知道这是不好的!”锦书笑着闹他一句,随即在他脸黑前赶紧笑嘻嘻开溜了去,朝弟弟道,“锦还,来,我们去看看妹妹睡得好不好。”
江凭阑懒懒靠着美人靠,觉得皇甫弋南吃瘪的样子真好看啊真好看。
次日,谨遵父亲教诲,决定要教一些好的给弟弟的江锦书抱着史书,领着锦还再度来到了爹爹和娘亲批阅奏折的书房。
俩人进来的时候看见爹爹在喂娘亲喝安胎药。
娘亲苦着脸道:“你不想理政,我还不想生娃呢,你说我这都第四胎了,孕吐怎得就是不见好?你是不是给我药里下毒了?”
爹爹淡淡瞥她一眼,随即以身试法,喝了一口娘亲的安胎药道:“那你看看我会不会孕吐就是了。”
娘亲捂着肚子笑倒在塌子边,“皇甫弋南,你别每次我一怀孕就变得这么幽默,我会动了胎气的。”
锦书这时候就要替爹爹说话了,她走上前去,“娘亲,您每次怀弟弟妹妹都不高兴,爹爹这不是想法子逗您开心呢嘛?”
江凭阑剜了皇甫弋南一眼,“那是你爹该的,谁叫他……”
她说到这里顿住,干咳了一声,皇甫弋南抿嘴笑起来,在两个孩子满是期许的目光里替她打了个圆场,“锦书,带弟弟去做功课。”
江凭阑冷汗涔涔,心道这圆场打得也太生硬了,亏得两个孩子没多问。
待他们去一旁念书了,她就咬着梅子糖认真道:“皇甫弋南,你既然不许我喝避子汤伤身,就得跟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胎了,我都三十二了,高龄产妇很危险的好不好?”
他就不能挑着点时候吗?三百六十五日天天不落的像话吗?老这么中奖中奖的,真是要气死她。况且了,她中奖了,他还不是得禁欲好几个月,他那么精明的人,怎就算不得这笔账?
皇甫弋南抬手又喂一颗梅子糖到她嘴里,好一会才慎重却不大肯定地道:“嗯……我尽量。”
他的自制力,可能都在早些年跟她同床共枕却什么也做不得的时候用完了吧。
隔间里头嘴里念着书,耳朵却竖得老高的江锦书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还没出生的这个弟弟,哦,或者是妹妹,实在是太可怜了,生出来也是被爹娘嫌弃的份。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得肩负起教育太子弟弟的重任,替她那恩爱到没时间管他们几个孩子的爹娘尽责。她停下来道:“锦还,学史呢,要从近处开始,我来给你讲讲咱们朝的历史吧。”???
江锦还可没听说过这种谬论,不过他也跟姐姐一样八卦,最喜欢听爹爹和娘亲的故事,闻言两眼就放起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