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也没有。”
“礼物呢?”陈牧问到了重点。
老鸨撇了撇嘴:“那骆公子之前倒是送过礼物,但都被采青给婉拒了,后来又强行送了一个,却是个很普通的玉佩,抠门抠的要死。今天采青之所以见他,我估摸着也是为了退还那个礼物。”
“普通的玉佩?”
陈牧有些困惑。
按理来说,以骆文海的尊贵身份不太可能送普通礼物。
要么那礼物有什么特殊意义,要么这老鸨不识货,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出于丰富办案经验的陈牧敏锐的直觉到这个‘礼物’或许是案件的突破口之一,于是问道:
“什么样的礼物?你见过没有。”
“就很普通啦。”老鸨仔细想了片刻回答道。“大概好像是一个鱼儿形状的玉佩,具体也记不太清楚。”
鱼儿形状?
兴许是之前经历了太多关于双鱼国的事情,此时听到‘鱼’这个字眼,陈牧本能的联想到双鱼国。
不过一想死者是南乾国太子,与双鱼国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便没有深思。
对老鸨做完笔录后,陈牧进入了薛采青居住的小阁。
果然如他所料,现场已经被破坏过了。
怵目惊心的殷红血液,在干净的地板和墙壁上显得很刺眼。
旁边几把椅子或倒或歪。
地上杂乱脚印很多,估计是南乾国的侍卫和官府人员踩踏后留下的。
这对侦查现场大大不利。
白纤羽没有打扰,静静站在门外不让任何人进去。
片刻后,太后身边的女官匆匆赶来。
看到白纤羽后刚要开口,后者玉指竖在唇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外走几步,将女官拉到旁边低声问道:“太后有什么指示?”
“太后让朱雀大人您将嫌犯薛采青从西厂要过来,押入生死狱,并让陈大人官复原职,全权查办此案。”
女官将太后给予的两道懿旨递给白纤羽。
白纤羽接过懿旨扫了一眼,淡淡道:“知道了,告诉太后我会将薛采青押送到生死狱。”
“好。”
女官点了点头,离开霁月楼回去复命。
白纤羽回到小阁门口,看到陈牧朝她招了招手,便走进房间问道:“有发现了吗?”
“虽然现场被搞的很乱,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陈牧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白纤羽美目打量着颇为雅致的房间,忽然问了一句:“夫君,你以前来过几次这里?”
“一次都没有。”
陈牧面不改色心不跳。
生怕女人继续询问下去,男人赶紧回归正题:“我大概推断出当时房间内发生了什么。”
“哦?”
白纤羽好奇心被勾起。
陈牧带着她在房间内转悠了一圈,表情带着几分神秘:“有没有发现什么违和的地方?”
违和的地方?
女人心中疑惑,仔细观察着四周,最终摇着玉首:“没有。”
陈牧也不打哑谜,指着一些抽屉和衣柜说道:“这些抽屉和衣柜,有几个关的并不是很严实。”
“这又说明什么?”
“你再仔细看。”陈牧随手拉开几个抽屉衣柜。“里面的东西都不太整齐,明显翻找过。”
白纤羽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抓不住重点。
“薛采青并不是一个强迫症患者,但她对待任何事物都会很细致,物件的摆放从来都是有条不紊,不可能将抽屉很随意的关闭,将里面的东西很随意的放置……”
陈牧竖起手指,晃了晃说道。“大体可以判断出,当时薛采青肯定是在找什么东西!”
“鱼儿形状的玉佩?”
与陈牧房事次数多了,白纤羽也变得聪明了很多,一瞬间便联想到刚才夫君做的笔录。
看来多吃夫君的营养餐,终究能补补脑子。
陈牧点了点头:“老鸨说今天薛采青之所以见太子骆文海,便是要归还对方的礼物,可是礼物却不见了,于是薛采青开始翻找……”
“那之后的命案跟这礼物有关系吗?”
白纤羽猜测道。“会不会是太子看到薛采青死了礼物,一气之下两人发生争执,这才酿成惨案。”
“目前还不是很确定。”
陈牧不敢妄下结论,走到一只翻倒并没有打碎的花瓶前说道。“这个花瓶距离尸体较远,明显不是后面人们进来弄翻的,与摆放的位置也很远。”
陈牧一边说着,一边将花瓶放在原位,然后示意白纤羽站在花瓶前。
待女人站好后,他双手抓住对方香肩朝后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