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不晓得。”
“你真的不晓得?”陈牧似笑非笑。“你之前不是说,是因为独孤神游与另一位女子有染,韩夫人才负气嫁给他的师弟韩东江的吗?”
“对,当时本官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他们既然是兄妹,那就不存在负气而嫁。”
邓文生捏了捏眉心,略显疲惫道。
陈牧轻轻搁下手里的炭笔,拿出手帕擦了擦指间:“我很好奇,当时与独孤神游有染的那个女人是谁?可别说你不认识。”
“我不认识。”邓文生如此回答。
陈牧道:“你认识。”
“……”邓文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头。“本官真的不认识。”
“白夫人。”
陈牧却突然给出了一个答案。
房间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透过窗栏投射出粉尘的阳光似乎也静止了。
看着邓文生惊愕的表情,陈牧露出了一副很得意的表情:“其实我是乱猜的,但从你的表情……我明白我猜对了。那幅画……是独孤神游带到天命谷的。”
邓文生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陈牧。
尽管还有厌恶,但多了几分赞赏与钦佩。
陈牧自顾自的泡了一杯茶,吹掉水面的渣子,也不怕烫直接饮了几口,站起身来。
他抬起右手遮在额前,挡住了窗外的光线:“邓大人,你的确没有把独孤神游当朋友。但他,却把你当朋友朋友。除了兄妹这件事他一直保守外,其他一些秘密,他会无意间透露给你一些。”
“对,你说的没错。”
邓文生长吐了口浊气说道。“独孤掌门当时喜欢一个女子,但这女子我真不认识,他给我看过画像。后来,他称呼为她白夫人。”
事情到这里也就明朗了。
当年与独孤神游有染的那个女人便是洞府内画像里的那个嫁衣女子。
并非是一直跟踪他的那个鬼新娘。
而那个女人因为种种原因,最终嫁到了白家,独孤神游也只能以那副画作思念。
至于当时妍儿姑娘说她不知道那画里的人是谁。
或许她真的不知道,也或许她刻意隐瞒。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至少从今天邓文生口中得到的线索,让陈牧进一步推断出更多真相。
“邓大人,天马上要下雨了。”
陈牧结束了这次拜访,临走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你最好有地方躲雨,否则淋湿了自己,会得风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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